踉肝�乒��簦�⑹撓朗啦慌眩�フ嚀燁粗� �
李素哈哈一笑,道:“舅父大人,您看,咱們現在仍舊要與泉蓋蘇文交戰,不過交戰的性質卻已變了,這叫什麼?這叫‘清君側’!師出大義之名,君王天子以禮定天下,以法治天下,今高句麗君權旁落,奸佞當道,我大唐以天可汗宗主國之名,見此君不君,臣不臣之逆國豈能袖手?”
李績眼睛一亮,道:“子正的意思是,咱們打進平壤城去,將城中附逆泉蓋蘇文的亂臣奸佞盡數誅殺,扶國主高藏奪權上位,高藏再以國主詔命正天下,令泉蓋蘇文不得不回軍……”
李素看了高靈貞一眼,笑道:“兵臨平壤城下,若國主高藏願為咱們開啟城門最好,若不願,咱們強攻進去,入敵國都城誅殺奸臣逆黨之後,從容退去……”
高靈貞忍不住道:“可是,李縣公,若泉蓋蘇文領兵迴轉馳援,而你們已經退走,我父王豈不是……”
李素笑道:“就算沒有我們唐軍,你父王不是照樣準備起事麼?我們只是順便助他一臂之力,既然你父王有此謀算,想必事前已準備多年,平壤城內的朝臣應該被你父王暗中拉攏不少了吧?否則你父王應該沒那膽子敢起事,至於泉蓋蘇文的十五萬大軍,他們皆是從平壤都城附近臨時緊急調集的,其父母妻兒親眷全在都城附近,你父王詔以王命,宣佈泉蓋蘇文為叛逆,貴國將士投鼠忌器之下,這十五萬人多半會內亂,嗯,你父王的贏面不小呀。”
高靈貞想了想,神情猶疑不定,卻也沒再說話了。
李績捋須緩緩道:“子正此計,是否過於行險?從此地奔襲平壤城,平壤守軍或許不多,但子正有沒有想過,平壤是高句麗之腹地,若泉蓋蘇文領軍回援,我們卻逃無可逃,只能與泉蓋蘇文大軍正面相抗,那時我軍必陷全軍覆沒之絕地。”
李素笑道:“並非絕地,我們奇襲平壤後,仍有後路可撤……”
說著李素命鄭小樓展開帳內地圖,指著地圖上的平壤城,道:“這是平壤,確實是高句麗之內陸,若往西撤則必遇泉蓋蘇文大軍,我們不能與之正面相抗,必須避其鋒芒,所以我們的退路不在西面,而是……繼續往東!”
李績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吃了一驚:“新羅國?”
“是的,我們退入新羅國,新羅與高句麗和百濟向來為死敵,貞觀十六年,高句麗與百濟聯盟勾結,共伐新羅,佔新羅國城池十餘座,國土數百里,此為不解之仇,當年戰爭爆發後,新羅國主遣使入我大唐,泣求陛下發兵援救,陛下這次東征檄文上的正面理由裡便有這一條,即‘率其群兇之徒,屢侵新羅之地。新羅喪土,憂危日深,遠請救援,行李相屬’,舅父大人,新羅與咱們大唐有共同的敵人,可謂天然的盟友,我軍退入新羅境內,同時遣使快馬回唐,請滄海道行軍大總管張亮派戰船從大唐文登出港,繞百濟沿海,入新羅金城港,咱們可從水路回到大唐,如此,陛下可免被追擊之虞,咱們亦可全身而退,不傷根本,而高句麗,則也被咱們鬧了個天翻地覆,此戰已算不得敗局矣,陛下回長安後,對門閥百官和天下士子百姓們也算有了交代。”
李績越聽眼睛越亮,沉思半晌過後,點頭道:“此計……可行!子正奇才,竟能想出如此出其不意的計策,老夫雖領軍多年,卻也自愧不如。”
李素笑道:“這只是我臨時想出來的主意,還多虧了這位公主殿下坦明瞭身份,咱們才有了可趁之機,看來是天意助我們,註定命不該絕……”
李績深深看了高靈貞一眼,深以為然。今日原本要開拔直擊泉蓋蘇文的十五萬大軍,說是突襲,但其實風險仍然很大,一旦敵軍反應過來,兩萬人面對十五萬人的瘋狂反撲,就算能夠安然退去,也必將付出極大的傷亡。但是李素今日緊急更改了軍令,反其道而行之,不直接擊敵正面,反而掉頭攻打敵國都城,泉蓋蘇文或許不在乎慶州城的得失,但是平壤都城的得失卻容不得他不在乎,因為他是篡權奸臣,他的根基他的巢穴全在平壤,攻敵之所必救方是用兵之上策。
“舅父大人,從時日上來算,咱們今日出兵往東,泉蓋蘇文大軍的斥候比咱們晚一日左右探得我軍動向,只要我們大張旗鼓,擺出兵指平壤的架勢,泉蓋蘇文必然大急,揮軍回援,我們兩萬兵馬全是騎兵,來去如風,從慶州城到平壤,路上估摸耗費三日,而泉蓋蘇文卻可能要耗費四到五日,如此,我們攻取平壤城的時間至少有兩日,兩日後,帶泉蓋蘇文趕到平壤,咱們早已繼續東行,進入新羅境內了,從時間上算,我們的時間很充裕,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