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服眾的,所以,陛下可能要對李縣子單獨封賞,這道封賞怕是輕不了……”
說著田仁會朝李素拱拱手,笑道:“倒要預先恭喜李縣子了,回到長安,恩旨頒下,日後重逢怕是不能再叫你李縣子了……”
程處默到底不笨,聞言睜大了眼睛,驚道:“你的意思是,李賢弟會晉爵?啥爵?縣侯,還是國公?”
田仁會斜瞥了他一眼,哼了哼,冷冷道:“莫跟我說話,我懶得搭理你,玉門關不出兵,是非曲直我也懶得跟你這憨貨爭辯,來日我若回長安,親自去你家跟你爹細說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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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明珠在收拾行李,神情愧疚,眼眶微紅。
聖旨的內容早已傳遍大營,所有參與守城的人都有封賞,唯獨自己夫君卻被陛下刻意忽略了,只輕飄飄一句“召還長安”。
許明珠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她比誰都清楚夫君為西州城付出了什麼,大戰將啟之前,他連自己的夫人都送走了,分明存了與城皆亡的必死之志,這是何等的剛烈忠誠,事實上,西州城在夫君的指揮下確實守住了。
可是輪到最後論功封賞時,卻沒有夫君的份?
許明珠剛開始很氣憤,甚至有過找宣旨宦官理論的可笑心思,直到後來,大營裡傳說紛紜,說起李素未被封賞,大抵跟其夫人玉門關挾持守將有關,陛下很不滿,於是把這位功勞最大的有功之臣故意晾在一邊,或許回到長安還會跟他算帳云云。
各種傳聞喧囂塵上,許明珠多少聽到了一些,然後,心情由氣憤迅速轉變為愧疚,自責。
原來夫君沒被封賞,一切是因為她。
許明珠難受極了,無意之中,她竟阻住了夫君晉升的路,在這個年代,妻子阻礙丈夫的前程,是很嚴重的罪過了,尤其對自小被洗腦以夫為天的許明珠來說,簡直比殺人放火更嚴重,一個無法給夫君任何幫助,還時時拖他後腿的妻子,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躲在角落偷偷哭了一陣,許明珠抹乾了眼淚,默默地回到帥帳為李素收拾行李。
一邊收拾,許明珠一邊愧疚,心中如萬箭穿心,紅著眼眶偷偷地抹淚,晶瑩的淚水一滴一滴落在行李的藍包袱皮上。
李素原本沒注意到她,直到聽到耳邊不時傳來一陣又一陣吸鼻子的聲音,李素這才覺得奇怪,轉頭一看,見許明珠無聲地哭個不停,李素頓時滿頭霧水。
“夫人啊,收拾個行李沒必要搞得這麼委屈吧?要不,夫人一旁歇著,我來收拾?”
許明珠揹著李素慌忙擦了淚,轉過身強笑道:“妾身不委屈,再說,哪有讓夫君親自操勞的道理。”
“那你哭什麼?捨不得西州?”
“妾身……妾身……”許明珠說著說著,小嘴一癟,索性大哭起來:“妾身對不住夫君,妾身在玉門關闖了那麼大的禍,害夫君沒被陛下封賞,夫君豁出命換來的功勞,卻被妾身的胡作妄為壞了事,聽說回到長安後,陛下還要跟夫君算帳,夫君……您還是休了妾身吧。”
李素啼笑皆非,見許明珠哭得真是傷心了,又忍不住心疼。
“你……你聽誰說陛下要跟我算帳?”
許明珠抽噎道:“大營裡都這麼說,妾身闖的禍連累夫君了。”
李素嘆了口氣,上前為許明珠擦去了淚水,笑道:“封不封賞的,並不重要,再說陛下不封賞自有他的用意,這是男人的事,與你無關,別什麼亂七八糟的黑鍋都往自己頭上拉,以後咱倆過日子,要有個規矩,黑鍋一律推給別人才是王道。”
許明珠仍哭個不停,搖頭道:“夫君還是休了妾身吧,這事聽說很嚴重,陛下要問罪呢,事情是妾身做下的,妾身自來領罪,不拖累夫君。”
李素翻了個白眼:“讓自己的婆姨領罪,我以後還能抬頭做人麼?快別說胡話了,趕緊收拾了行李準備上路。”(未完待續。)
第四百五十章 啟程歸去
許明珠想得比較多,顧忌也太多,她的人生如同活在一個樊籠裡,從小爹孃告訴她,她只能生活在這個籠子裡,絕對不允許出圈,後來嫁人了,嫁給了一位年輕的權貴,商賈之家能攀上權貴,許家爹孃開心,她也開心。
出嫁那一天,許明珠蒙著蓋頭,情不自禁地猜著夫君的模樣,聽說他很年輕,與自己一般大,相貌英俊白淨,是長安城有名的才子,屬於天縱之才的那種,作的詩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