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吃豆腐天?
“小宮女……”
“嗯?”
“坐過來一點吧,我們緊挨著。”
東陽扭頭看了看遠處的侍衛,聽話地湊了過來。
“我們打個賭好嗎?賭金一文錢。”
“賭什麼?”
“賭我手腳不動,嘴也不動,卻能碰到你的身子,信不信?我若碰到了你,就算我贏,你給我一文,反之我給你。”李素陰險地開始給東陽下套。
東陽擰眉想了想,覺得不可能,於是笑道:“好,就賭一文錢。”
“那你閉上眼睛……”
東陽聽話地閉上了眼睛,長長翹翹的睫毛微微發顫。
剛閉眼片刻,東陽忽然覺得酥胸一緊,被一雙大手握住,還很不安分地揉了一下,又揉了一下……
東陽大驚,急忙睜眼,卻見李素一臉壞笑地縮回手。
“你,你你……”東陽又驚又怒,雙手緊緊環在胸前,俏臉紅得能擠出血來。
“好吧好吧,我果然輸了,一文錢先欠著,下次想起再給你。”
…………
羞得幾欲投河自盡的東陽終於還是跑了。
慌慌張張的背影在河灘外的樹林裡若隱若現,越跑越遠,臨走前彷彿氣忿不過,狠狠踹了李素一腳才跑開。
李素垂頭看著仍留幽香的雙手,悠悠嘆息:“才十六歲,已經很可觀了……做個小混帳果然能佔不少便宜。”(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六章 度日維艱
許敬宗最近失眠很嚴重。
他前幾日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權欲作祟,他主動向火器局李監正討要財權,誰知李監正很痛快,二話不說把財權交給了他,而且一副扔掉了燙手山芋的欣慰表情。
這副表情令許敬宗頓覺不妙。
許敬宗回去後開啟火器局的帳簿,從頭到尾認真審查了一遍,揉了揉眼,覺得不敢置信,不死心地又查了一遍,還不死心,查過四遍以後,許敬宗終於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這件事的愚蠢程度……算了,還是不形容了。
截止本月初十,戶部撥付火器局的四千貫錢全部花完,花得乾乾淨淨,不僅一文錢不剩,還有東市幾項採買打了白條,簡單的說,火器局如今已是財政赤字,虧得不能再虧了。
令人如此焦頭爛額的財權,許敬宗居然還恬著臉用一種低得不能再低的姿態把它討過來抓在手裡……
每想到這裡,許敬宗就有一種把自己往死裡抽的衝動。
有心找個爛藉口把帳簿還回去,然而回想起李監正抽楊硯時那張稚嫩卻冷酷不留情的臉,許敬宗便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況且,就算李監正不抽他,主動要來的財權又主動還回去,從此以後,他許少監在火器局裡的分量還剩幾斤幾兩?
許敬宗在失眠夜裡究竟有沒有狂扇過自己的耳光,不可考。但在反省過自己的智商後,還是決定做一件正確的事,——沒錯,去戶部要錢。
大唐如今的戶部尚書名叫韓仲良,但是這年頭的戶部尚書是不管具體事務的,所謂戶部尚書只是兼職遙領。事實上韓仲良的正職是秦州都督府長史,潁川開國縣公,戶部在貞觀年被分為四個司,一曰戶部,一曰度支,一曰金部。一曰倉部,具體管事的是這四個司的郎中。
顧名思義,四司職權一目瞭然。
戶部管戶籍,度支管開支,金部管銀錢出納,倉部管糧布等物品。
許敬宗申請朝廷給火器局撥款的話,要找的是戶部所轄的度支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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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不知道許敬宗找度支司要錢要得多麼艱辛,對火器局來說,他算不上甩手掌櫃。事實上他還是很管事的,說兢兢業業有點誇張,至少也有苦勞。
每天做完該做的事,剩下的空閒時間很好打發,找個沒人的地方發一陣呆,或是睡個午覺,一天就這麼過去了,既做了事。又沒有讓自己很辛苦,對得起國家發給他的俸祿。也對得起自己的閒心。
對了,俸祿貌似被李世民扣了三個月,霸道總裁一句話,李素還得給朝廷打三個月的白工。
今日又親自給工匠們配了兩百斤火藥,李素揉著胳膊走進北院,上次火災過後。工部的速度很快,幾天的功夫便將北院重新蓋好,李素在北院的後面發現一個乘涼的好去處,北院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