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餘有那個膽子敢奏報長安麼?西州這塊地面上不知藏著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拔出蘿蔔帶出泥,事情捅開了,他會比我更倒黴,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奏報。”
蔣權奇道:“西州還有見不得光的事?”
李素怪異地看著他:“難道你沒察覺到西州的味道很不對麼?”
“……沒有。”蔣權有點羞愧地道。
李素一攤手:“你看,你的存在就把我的英明神武襯托得淋漓盡致,所以說,你們現在崇拜我,敬畏我,是一件絕對正確的事……”
蔣權:“…………”
二人說著話,離大營尚有百來丈距離時,遠處轅門內踉踉蹌蹌跑出一道嬌小的身影,卻正是許明珠。
李素有些奇怪,急忙迎上前去。
“夫君……”許明珠忽然撲進李素的懷裡大哭起來。
李素不自覺地將她環進懷裡,許明珠的身軀不停發顫,顯然受到不小的驚嚇,而且渾身上下髒兮兮的,頭髮和身上沾滿了草屑和塵土,活像剛從土裡刨出來似的。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許明珠哭道:“夫君領兵出營後不到一個時辰,大營外衝來一支兵馬,都騎著駱駝,手裡拿著刀……”
李素心頭咯噔一下,失聲道:“兵馬?多少兵馬?你確定是衝咱們大營來的嗎?”
許明珠在他懷裡連連點頭:“大約五六百人,確是衝咱們大營來的,妾身不識軍陣,可他們擺出的陣勢像一隻大錐子,每個人手裡拿著刀,離大營還有數十丈時,約莫發現大營無人,於是停了攻勢,轉頭離開了……”
李素急忙扶著她的手臂上下打量:“你沒事吧?”
許明珠搖搖頭:“夫君點齊兵馬後,大營只剩了幾十位留守的將士,妾身本在營帳裡,聽到地面微微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