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輿論再過可怕我也有辦法壓下,更何況就算我不出面也有人幫忙壓。”篤定的眼神朝牆邊瞟了眼,換來一個纏人的媚眼後,續道,“你說當年老爺子說你兇殘無道,呵呵,這種理由你也信?告訴你吧,你從頭到尾就輸在你太過天真。”
——晴天霹靂——
“你說什麼?”唐旭臉上僵住,四個字從咬緊的牙關迸出。
“我說你太過天真。”唐睿很好心的重複,吐字清晰,“唐家最初是靠研製輕武器起家的,接觸的全是哪些人?你也別把唐家老太太想得太過天真。就你這樣的,怎麼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商場上打滾?單純耍狠蠻幹的海盜職業倒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左一個天真,右一個天真,抨擊人的惡毒話說得唐大叔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更何況還是從一個小輩的嘴裡說出,讓人忍無可忍。
“你不想活啦……”裴臻很想為那番話喝一下彩,好在還沒忘記自身的處境,只能忍住笑,小聲朝一直用槍口抵著他腦袋的黑人大哥道,“哎喲,小甜心你壓著我頭髮啦,好疼……別壓得人家那麼緊嘛~”附帶一個電力十足的魅眼。
“哦?很緊麼?”黑人打手盯著那張很對他味的美麗臉龐直流口水,更被那個電眼電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就在這一秒,情勢急轉。
唐旭面目猙獰地掏出手槍直抵唐睿太陽穴,而一旁的裴臻已一個後拐旋踢奪過黑人手上的槍對準唐旭頭部。
餘下的保鏢們也即刻拔槍同指裴臻。
“別動喔,我不太會玩槍,你要嚇我我手一抖說不定就——”笑眯眯的,槍又朝前逼近一寸威嚇。
“裴臻,我有得罪過你麼?”唐旭冷硬的臉上線條崩緊,眼睛和槍口仍死死對著唐睿。
“不是吧!”裴臻不可思議地張大嘴,“我們都表現得這麼露骨了,唐老先生果然有夠天真呢~”特別強調“老”和“天真”兩字。
唐旭被氣得不輕,胸口不斷起起伏伏後,冷笑:“用一把裝有空炮彈的槍指著我,誰更天真呢?”
“哦?”裴臻愣了下。
“不妨告訴你,這裡所有槍支,只有我這把裝的是實彈。不信你可以開槍試試。”唐旭氣定神閒地翹起嘴角。
“空炮彈在近距離也是有殺傷力的,不要小瞧它喲~”裴臻迷人一笑。
“你有子彈,也有頭腦我親愛的二叔,可是很明顯你現在需要的是後者。”唐睿出聲提醒他,“想想對我開槍的後果,我的母親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只要能贏,他向來無所不用其極。
“你這臭小子——!”就像一腳狠踢中他的傷處,唐旭果然動搖了,也憤怒了,“人為一口氣,我今天就是不殺你,也非得把你打殘!”
“誒?”裴臻聞言手一鬆,槍隨之掉地,“這樣我倒是不反對。沒事我先走一步了。”揉揉被按痛的肩膀,就準備跨出主艙。
“攔住他!”唐旭大喝一聲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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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呯——!
一聲槍響,時間靜止了。
直到幾個孔武有力的壯男打手紛紛把裴臻架住,裴臻才從怔忡間回神,用很不能理解地語調開口:“我一直以為親人間的感情是無法替代的,沒想到你真下得了手……”嘴角輕扯出一絲鄙夷弧度,點頭承認,“是我低估你了。”
“哼,這小子從他落地那一刻起我就想殺他了!”唐旭舉著還冒煙的槍,眼睛發紅,盈滿怨恨,“心怡只能懷我的孩子!怎麼能為唐浚那個混帳生孩子?!不過你小子的命也真值錢,唐浚為了你甘願放棄一切帶著老婆遠走他鄉。”
唐睿原本眉頭微皺,忍住肩膀上傳來的劇痛,聽罷俊臉上忽然漾開一抹釋然的笑容:“……原來如此……”
“喂,疼不疼啊?”裴臻眼睛盯著從那典雅休閒的白襯衫中湛出的汨汨鮮血,小聲問。
“比這疼的時候我早就領教過了。”唐睿不把其放在眼裡的笑答,只是臉色開始漸漸發白,透露些許傷勢的嚴重性。
——靜默兩秒——
“媽的!不是說好了不單獨行動的嗎?!你他媽活該!”裴臻突然憤恨地大罵起來, “出爾反爾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啊唐睿!!”雙眸中像是有兩簇火苗在燃燒,連制住他身體的其中一打手正猛吃他豆腐也渾然不覺。
“我都說了計劃跟不上變化——”瞄到那隻正在裴臻胸口亂摸的賊手,唐睿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剛踏出一步,卻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