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簷下的侍衛用不著宜爾發話便自發讓出條道路。
老太妃趕到時見到了這樣一副奇景——
一個身著白色行衣的女道士挎著漢劍,負手立於簷下,簷外整整齊齊立著穿著蓑衣的辰王府侍衛。
這場景,瞧著不像是侍衛拿妖道,倒像是道士帶著侍衛擒他們。
老太妃細細打量宜爾,覺得她和辰王妃口中的“江湖術士”相距甚遠。
宜爾長身玉立,淡漠地望著他們。
“這是?”老太妃覺得她不似凡俗之人。
“五臺山玉清觀,羽士寒山。”宜爾作了個揖,“太妃,無量壽。”
老太妃怔愣了片刻,回了個禮:“道長,無量福。”
那日柳孟棠到辰王府,宜爾並未變裝,眾人只把她當作了柳孟棠的侍女。
宜爾換了行衣,揮揮廣袖,頗有仙風道骨,老太妃被她唬住了。
跟著辰王爺的侍從一溜煙上前,向老太妃解釋。
“您有所不知。那日王爺回府,路遇山賊,正是這位道長出手相救才解了燃眉之急。”侍從道,“道長劍術高超,為人頗有魄力,王爺親口說,要將道長請入王府奉為座上賓。”
老太妃的視線落在辰王妃身上,變了又變。
“即便是王爺的座上賓,也毫無理由干涉本宮處置妾室。”辰王妃出聲為自己辯解。
“王妃何曾把柳姑娘當作辰王妾室?”
宜爾看向她,帶著霜寒的眼眸看的辰王妃牙關打顫。
“倘若真如王妃所言,柳氏真有過錯,也得等辰王甦醒一同商置處理吧。”
“柳氏固然有錯,但倒也不必如此興師動眾,罰奉幾月便可了。”老太妃終於發話,“你這般在存善堂前大動干戈,倒是擾了王爺清淨。”
“母親!”
辰王妃出身嬌貴,在府中撒潑老太妃一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很少像現在這般說話。
“這倒不是柳姑娘的過錯。”宜爾打斷了她們,視線落在辰王妃身上。
王妃善妒是京中人盡皆知的事情,老太妃自然知道,她追隨著宜爾的視線,也看向了辰王妃。
“你盯著本宮做什麼?”辰王妃擰著眉毛看向宜爾。
宜爾面色如常,還是瞧著她。
“王爺這病來勢兇猛。”宜爾平靜道,“太妃可覺突然。”
老太妃沉聲道:“道長可有醫治方法?”
“太妃可信天道之說?”宜爾淡淡道。
老太妃梗住了。
“天道承負,因果不虛。”宜爾頓了頓,“萬事皆有因果。”
“辰王此病,來勢突然,卻也是有跡可循。”
宜爾話音剛落,辰王妃的臉色就變了。她攪著帕子,左顧右盼。
宜爾不動聲色地留意著她的動作。
“依道長所見,底下該如何?”老太妃略有思索,瞧著宜爾眼睛都帶了幾分敬畏。
宜爾望了下天,故作玄虛道:“還需些時日,容我查探清楚。”
辰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