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開臂膀,左手握著鶴唳在柳孟棠跟前緩緩轉了圈。
柳孟棠瞧著她的動作,怔了下。
“真的要照著您畫嗎?”
宜爾輕咳了聲:“畫!”
“能被人掛在牆上辟邪也是好事一樁,為我積攢功德的。”
柳孟棠忍俊不禁。
“寓意不太好,我會稍做改變的。”
……
娟兒端著茶進來時宜爾和柳孟棠已經回到原位。
她先將宜爾的茶端上來,在端著漆盤湊到柳孟棠旁邊。
“姨娘,您這不是畫的道長嗎?”娟兒驚奇道。
宜爾用茶蓋拂開茶沫,淺淺啜了口。
“書上記載的凌光神君和我穿的差不多,我就讓柳姑娘照我畫了。”
“道長要姨娘畫您就直說嘛。”娟兒並未看宜爾,“姨娘肯定會幫您畫的。”
宜爾端著蓋碗的手一抖,差點燙到。
柳孟棠和娟兒齊齊看向她。
“要帕子嗎?”柳孟棠問。
“沒濺出來。”宜爾擱下茶盞,坐端正了。
“我指天發誓。”宜爾道,“凌光神君就該和我穿的差不離。”
“我絕無私心。”
見宜爾如此較真,娟兒有些臉紅:“奴婢一句玩笑話罷了。道長不要較真。”
柳孟棠打斷了她們。
“夜深了,道長早些歇息吧。剩下的我明日畫完。”
宜爾應了聲,順著臺階下了。
……
這一夜,柳孟棠輾轉難眠。她耳邊一直迴盪著宜爾的那句話——
“病弱嬌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