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兩銀子遞了過去。
“還真瞧不出道長這空蕩蕩的衣袖裡裝著這麼多銀子。”花郎中掂量了銀子,感慨道,“道長是個爽快人。”
“道長!”
娟兒望著花郎中遠去的背影有些惱怒。
“那郎中是個騙財的,城西的徐大夫才是醫者仁心!”娟兒道,“我怕請了男人來會給柳姨娘落下話柄,這才找了她,沒成想她竟獅子大開口!”
“我自有打算。”宜爾端起瓷碗,繼續給柳孟棠喂藥。
“去換衣裳吧。”柳孟棠扯了下娟兒的衣袖。
娟兒悶聲走了。
“把這藥喝了。”宜爾握住羹匙。
“我自己來便好。”柳孟棠去捧那瓷碗,“多有勞煩。”
宜爾也不強求,將東西交給了她:“西廂陰寒,多注意保暖。”宜爾隔著段距離將氅衣給柳孟棠披上,動作有些遲緩。
“多謝道長。”柳孟棠的耳根更熱了,她這才意識到宜爾的氅衣一直在她這裡。
柳孟棠的話音消散後,整個廂房徹底寂靜了,瓷碗和羹匙碰撞聲格外清晰。
“今夜,想借這屋子一用。”宜爾淺聲道,“酉正後,你和娟兒去北間待著,不得我令,不可出門。”
柳孟棠怔住了:“道長可是要除祟?”
宜爾微微頷首。
柳孟棠低垂著眼眸:“自打住進來,夜夜噩夢纏身,先是夢到懸在樑柱上的紅衣女子,後是夢到身陷火海……”
宜爾略作思忖:“西廂先前住著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