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宣不會亡的。
燕祁一走進來朝著大長公主輕點了一下頭:“大長公主過來了。”
大長公主笑著起身:“本宮來看看染兒,現在看她挺好的,本宮也就放心了,本宮回去了,不做討人嫌的傢伙了。”
大長公主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人家兩個人剛大婚,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她若留著豈不是太沒有眼色了。
雲染聽了大長公主的話,直接不依的叫起來:“義母。”
“好了,義母不逗你了,”大長公主回首笑著打趣雲染,不過想到燕老王妃,大長公主叮嚀燕祁:“不過燕家的老太太若是再招惹染兒,本宮可不會對她客氣。”
“公主放心吧,本郡王不會讓人傷害染兒的。”
雲染笑著介面:“你們說的好像我是豆腐似的,我沒那麼容易被人傷害。”
大長公主和燕祁兩個人同時笑起來,花廳裡一片溫暖,大長公主望著燕祁和雲染二人說道:“最近本宮要離京一趟,你們兩個人若有事派人送信去公主府,會有人把訊息傳給我的。”
“義母這是去哪兒?”
雲染關心的問道,大長公主眸光幽暗,沉穩的開口:“雲山。”
她說完便和雲染道了一聲別走了出去,那背影傲然如霜雪之中的寒梅,長袖一擺,華貴非凡。
雲染望了一眼身側的燕祁問道:“雲山是什麼地方?”
“太皇太后靜修的地方,太皇太后自從先帝去世,便離開了京城,居住在雲山靜修,再不理會俗事,大長公主這是前往雲山去找太皇太后了。”
“太皇太后?”
“先帝的母妃,”燕祁對於這位太皇太后瞭解的也不多,知道的大多是從旁人口中聽來的:“這位太皇太后出自於秦國公府,秦國公府的嫡長女,聽說心計頗深沉,正因為她很厲害,所以才會使得先帝從眾多的皇子之中脫穎而出,一躍而成為皇帝,事實上聽說這位先帝爺無意於皇位,志不在皇位上,可是這位太皇太后愣是把兒子捧上了帝位,不過先帝爺一直不快樂。”
燕祁想起了小時候見過先帝爺,先帝爺對他很好,每回他進宮,先帝爺都會在上書房召見他,還給他吃各種好吃的東西,不過他可以感覺到先帝爺不開心。
等到他再次回京後,先帝爺已經生病了,纏纏綿綿的在病榻上病了兩三個月,最後不治而亡逝世了。
那一段日子裡,他一直進宮陪著先帝爺,知道先帝爺心中一直喜歡一個女子,他迷糊中總是喊著一個女人的名字,那個女子叫沁兒。
燕祁看得很明白,先帝爺是個痴情的男子,聽說他深愛的女子很多年前就死了,所以他一直鬱郁結結,即便貴為皇帝,他也不開心,後來他終於沒有熬得過去,死的時候四十歲還不到。
這件事對於太皇太后的打擊很深,先帝爺是她唯一的兒子,先帝去世後,太皇太后立刻避進雲山靜修,再也不理世事了。
現在大長公主進雲山,很可能是要請出這位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的手段,可不是當朝的太后可比的。
當朝太后只不過是小人得志,上了位後一時昏了頭,還因此給自己給梅家招來了種種的苦果。
花廳裡,雲染伸出手拽著燕祁的手臂,笑道:“我怎麼聽到不少的傳聞,說這位先帝爺很寵你。”
“只不過是有緣罷了,人和人之間,總有那麼一些奇怪的地方,有些人兩看兩厭,有些人一見面便投緣。”
燕祁停了一下,想起先帝爺來,再想想眼下宮中的楚逸祺和外逃的定王楚逸霖,忽地心裡便有些不好受了,總覺得挑起楚家兄弟的禍端的事,對不起曾經愛護過他的先帝爺。
他剛回京,先帝爺便把監察司交到他的手裡,並封他一個王府的世子為郡王,這算是破格晉封了。
現在他不但沒有幫襯著楚家的人,竟然還挑動了他們之間的戰火,若是先帝爺地下有知,會不會暗惱自己看錯了人。
燕祁自責著,雲染一眼便看出他的懊惱,伸手搖晃他:“燕祁,你想太多了,若是你不出手對付楚逸祺和楚逸霖的話,倒黴的就是我們,不管是楚逸祺上位還是楚逸霖上位,他們兩個都會算計我們,算計燕雲兩大王府,聽說先帝爺和燕家和雲家十分的交好,他若地下有知,定然也不希望兒子們傷了燕雲兩大王府,何況除掉了楚逸祺和定王楚逸霖後,不是還有逍遙王楚俊堯嗎,他也是先帝爺的兒子不是嗎?”
雲染話落,燕祁的心裡略好受一些,伸手抱了雲染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