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會武功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呢。
大柱是個老實人,寒初雪已經能確定,而老實人執拗起來任你說得再天花亂墜他也不會改變主意的,這點寒初雪也很清楚,所以她沒試圖再去跟大柱解釋自己上山不會有危險什麼的,而是順從的點頭道,“大哥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把你叫上的。”
等他們的長生拳練多幾式,便需要跟著自己做早課了,到時正好順手打獵。至於自己需要晚上進山修煉的事,反正他們沒發現,就無需徒增煩惱的說出來了。
看她答應了,大柱很滿足的又笑開了,小妹畢竟是學過武功的人,把她拘在家也是不好,只要能讓自己跟著不會出啥危險就行了。
下棠村離最近的懷集鎮有十多里路,本來以某驢的腳程是花不了多少時間的,可這貨傲嬌的就是不肯讓大柱騎,而大柱作為地道的莊稼人也極為愛惜牲口,想著自己人高馬大的,也不願意跟妹妹同騎,免得把這金貴的毛驢給壓壞了,當然自家嬌細的小妹是絕對不能走路的,於是寒初雪勸說無效下,兄妹兩人,一個騎驢,一個步行,邊走邊聊的,不知不覺間便到了懷集鎮了。
從某驢背上下來,伴著大柱走進鎮子,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寒初雪眼睛一亮,“大哥,這鎮子看起來挺熱鬧的呢。”
大柱憨笑的點頭,“是呀,去集慶縣和德陽縣的人都要經過這懷集鎮的,往來的行商腳伕都很多,而且羅財主家就在這鎮上,還開了一些鋪子,酒樓的,過節的時候還會有花燈,可熱鬧了。”
哦,原來佔了自家地的羅財主就在這鎮上呀。
寒初雪挑了挑眉,暗自思量了起來。
而大柱應該是跟過寒爹爹來換糧的,熟門熟路的帶著寒初雪穿街過巷的,目的地十分明確。
興許是想到換到糧,家人就能有糙米飯吃了,大柱便走得有點急,結果剛從一個巷子穿出,便跟人家經過的轎子給撞上了。
跟在他身邊的寒初雪因正想著如何接近那羅財主想辦法把自家的地弄回來,一時也沒注意看路,眼看那被撞的轎伕就要往她身上摔過來,大柱急忙一把攬著她,硬生生的往旁挪了幾步,人是避開了,但背在背後的簍子卻被撞個正著,裡面的野雞頓時飛了一隻出來。
因為想著活的可能更值錢一些,所以寒初雪抓雞時除了第一隻不熟練給打傷了,其他都是完好活抓的,只是怕它們會飛走而用繩子綁住了翅膀和雙腳,所以簍子被撞中,蓋在上面的禾草被撞散後,便有雞撲扇著翅膀跳了出來。
大柱一時間也顧不得,急急忙忙的檢查著寒初雪,“小妹,有沒有撞著?”
寒初雪搖搖頭,“大哥放心,我沒事,你有沒有傷著?”
大柱紅著臉搖頭道,“我也沒事。”
都怪自己沒看好路,害得小妹差點受傷了。
兄妹倆互相確認平安的時候,那頂轎子也停穩了,終於站穩身子的轎伕指著大柱就罵了起來,“你這鄉下仔是怎麼看路的,撞傷了我家公子你賠得起嗎?”
自覺理虧的大柱搓著手,憋紅著臉,想道歉,卻因緊張有些口吃,一時間話不成句的,見他這樣,那轎伕就罵得更起勁了。
寒初雪怎麼可能讓人這般罵自家兄長,小身子一挪便站在了大柱身前,冷眼瞪著那轎伕,“你罵夠了沒?就算我大哥出來沒看清楚路,你們經過巷口的時候不是也應該慢行看路的嗎?”
如果不是他們走得太急,這雙方也不可能撞得上。他們可是用轎子來撞自家兄妹的,這到底是誰比較吃虧,誰更容易受傷,不是很明顯的嗎,自己還沒說話,他倒好還理直氣壯的罵起來了。
鄉下仔在南方白話裡就是鄉巴佬的意思而且帶有輕蔑之意,寒初雪前世是在南方唸的大學,也能聽懂這話的意思,而現在寒家所處的方位也接近大昌朝的南邊,兩個時空的用語倒有些接近,聽到自家大哥被人這般罵了,她哪能不火,說話自然也帶了火氣。
那轎伕沒想到那個大小子不敢還嘴,反倒是小女娃敢罵自己,立時瞪起了眼睛,“你這鄉下妹想找打是吧。”
寒初雪頓時小臉一沉,活了兩輩子她還沒被人這般罵過呢,正想教訓一下他,轎子裡突然傳出了奇怪的聲音。
這聲音……
寒初雪雙眉微斂,拉著大柱往後退了兩步。
那隻好不容易從簍子裡跑出來的野雞,因為被綁著翅膀和雙腳正憤怒的在地上撲凌著,掙得一地的雞毛,而隨著它越來越高昂的叫聲,那轎子裡的怪聲也越來越大。
剛才還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