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當回事,定要傷心,孤現在便讓人送你回府。”
“我不回府。”因為情緒過於激動,陸知禮咳嗽聲愈發劇烈。
這位四皇子向來是任性妄為的主,陸驍以前對他又特別縱容,若是強硬地將人拖走,不止會引起旁人的猜疑,就連帝后都會起疑。
陸驍靜靜地看著他,眼中冷意更深。
要是陸知禮沒裝病,前晚他早該撒手人寰。
前世被陸知禮誣陷私藏龍袍時,陸驍便知道陸知禮的病不如眾人想象中嚴重,卻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早就開始裝病,並且還瞞過了所有人。
候在一旁的忠勇侯府管事,本來就擔心自幼病弱的寧王暈過去,聽見太子的話,更是嚇得瑟瑟發抖。
見兩位祖宗站在原地僵持不下,管事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哈腰道:“太子殿下,寧王殿下似乎難受得厲害,不如二位先隨小的到耳房歇息片刻,待開席時間到了,小的再過來請二位入席?”
實在也是陸驍與陸知禮實在太惹眼,站在門口駐足不過片刻,花廳便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要不是礙於人多嘴雜,高門貴女們都要不顧禮儀上前攀搭了。
兩人一個是太子,一個是王爺,向他們投來的目光多不勝數,不止落在他們身上,更有好幾道放肆地看著身後的少女。
雲霏霏雖然不常拋頭露面,但她到底是忠勇侯府的六姑娘,今日又是雲老夫人的六十大壽,花廳裡認得她的人並不算少。
那些往她身上投來的目光,有不懷好意的,也有輕蔑鄙夷的,甚至還有嫉妒憤恨的,顯然以為太子也成了她的裙下之臣,才會帶著她回來雲家。
陸驍臉上沒什麼情緒,只是突然偏過頭,環視人群一圈,狹長鳳眸像浸了冰水似的,讓人無端就想打寒顫。
兄弟倆像是有默契一樣,咳嗽不止的陸知禮竟也同時抬起頭,笑眯眯的掃視眾人一眼,他的笑容如冬日暖陽,卻讓人感覺到了刺入骨髓的寒意。
兩人的眼神判若天淵,卻同樣看得人心驚膽跳,那些放肆的目光瞬間消逸無蹤。
“帶路。”陸驍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邁開筆直的長腿往裡頭走去。
管事鬆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