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香了,她很少喝酒,可酒場也沒少經歷,從來聞著白酒都是一股子酒jīng味,還從來沒聞到一種白酒會這麼散發著糧食的香味,要是不嚐嚐得有多遺憾。
郝仁輕輕端起酒碗,儘量不讓酒灑掉,這酒存貨不多了,灑一點就少一點。
“林濤,這第一口我敬你,感謝你對燁燁的救命之恩、再造之恩!”郝仁把碗湊到嘴邊,輕輕吸了一口,臉上露出沉醉的表情。
林濤說道:“外公客氣了,且不說我跟秦燁認識,她還幫過我的大忙,就算是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我也會這麼做!”說完,也跟著喝了一口。
一股濃濃的酒香直竄喉嚨,存放了多年的酒液都變得有些濃稠,順著嗓子滑下去,甚至能夠清楚就地感覺到酒液滑行的軌跡。
緊接著,一股灼熱的氣息就從威力反上來,衝得他必須要張開嘴吐出去,鼻子和嘴裡好像冒火一樣。
“好酒!”
林濤再次叫好。
“真有那麼好喝?”秦燁蠻不相信地想著,端起碗來看了一眼,喝了一小口。
“少喝一點,不然可有你好受的!”林濤提醒道。
可惜已經晚了,秦燁還沒等稱讚酒好喝,熱氣就反了上來,辣得她一抬手打在酒碗上。
林濤眼疾手快扶正,酒水一點都灑,郝仁感到幸運地說道:“太好了,多虧沒灑!”
秦燁立刻抗議道:“外公,我還沒有一碗酒重要?”
郝仁呵呵笑道:“當然你比較重要!”接著又說道,“其實這酒也挺重要的,灑了真是很浪費的。”
秦燁氣得把酒碗一推,這酒勁太大了,她還真是喝不了。
林濤和郝仁同時眼前一亮,好像看到什麼稀罕物了一樣,不約而同地拿過酒杯,將碗裡的酒液平均分成兩杯,然後碰在一起。
“你們兩個……”
秦燁徹底無語了,跟酒鬼還真沒什麼道理可講!
郝仁咂吧著嘴,開心地笑道:“林濤啊,我是真沒想到咱們喝酒還能喝到一起去,不容易,真是不容易!”他感慨著,又端起了酒碗,“咱爺倆再走一個?”
林濤看著老爺子十足的北方人做派,也是心生好感,豪爽地碰在一起,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慢點喝慢點喝,還有呢!”郝仁有些心疼地勸道,自己何嘗不想大口喝酒,可在外孫女的監視下,只能小口小口抿,真是不過癮啊!
“外公,你可不太像臺島人!”林濤放下酒碗說道。
郝仁說道:“我不是原住民,幾歲的時候跟著父親來到臺島。骨子裡的東西是很難改變了,我父親就是東海人,我也遺傳了北方漢子的個xìng。說句實在話,我是看不上現在的臺島年輕人,男人越來越女xìng化,說話細聲細語的,甚至還有化妝,實在是看不過眼!”老爺子感觸頗深。
“外公也是東海人?”林濤相當詫異,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還能碰上“老鄉”。
“我知道你是駿北人,不過我從大陸離開的時候還沒有駿北這個市,現在的東海省會東海市倒是很出名,是方圓數百公里最繁華的城市。”郝仁露出緬懷的神sè,“那個年代苦啊,但是生活的很開心,現在生活好了,老朋友卻一個又一個的都不在了,寂寞啊!”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流露出孤單=之意。
“外公,你還有我啊,是不是?”秦燁勸道。
郝仁臉上露出笑容,連連點頭,說道:“像我這種行將就木的老傢伙,多活一天就都是跟老天爺爭命,有親人就夠了,不應該那麼貪心!”
林濤卻說道:“這哪算得貪心,人老了都會念舊,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更何況外公早年離開大陸,想必也有不少光腚娃娃的交情值得懷念吧!”
郝仁點頭道:“你這話還真是說道我心坎裡了,長大後認識的朋友現在還真不怎麼想,一到閒著的時候,就特別想當初一塊玩耍的光腚娃娃,那時候的感情很真啊!”他嘆了口氣,“當初撤離至臺島的時候,有一個跟我關係相當好的娃娃,還是個孤兒,我那麼讓他跟我走都不走,這事我可是惦念了好多年,一直難以忘懷!”
秦燁說道:“現在兩岸關係好了,如果條件允許,咱們就回去幫你尋親,怎麼樣?”
郝仁喜上眉梢,外孫女的這句話可是說到了自己的心坎裡。
“好,就這麼決定了!”
林濤也笑道:“我也可以回去幫忙找找,不過得要外公提供姓名和當時的住址。”
郝仁搖頭道:“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