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
懷裡的人兒讓荊楚十分驚慌,想推開,又不願推開。
畢竟,懷裡有個十六歲的少女時,很少有人是願意推開她的,除非抱著她的人也是女人。
據說柳下惠這個人能做到“坐懷不亂”。
可柳下惠只有一個,太特別的人不會多。
荊楚當然不是柳下惠,但荊楚也絕不是一個浪子。
“林妹妹,別……別這樣,別……”
荊楚的求饒當然是徒勞的。
可他除了求饒,一點別的辦法都想不出來。實際上他希望就這麼待著,永遠都這樣。不推開她,也不幹傻事。
可林素珍卻是個傻”丫頭,她就要幹傻事。
“我好冷……大哥,我冷,冷,快抱著我……”
林素珍似乎真的很冷,她的全身都在顫抖。她踮起腳尖,把臉兒埋進他肩窩裡,胸脯和腿兒緊緊貼了過去。
她是一個在雪地裡快凍僵了的女孩,她需要溫暖。
只要前面有一堆火,她會全身心地撲過去。
荊楚感到了一種令人顫悸的麻酥,那是從林素珍的胸脯上傳過來的。
一個少女的胸脯就是兩朵絕美的花,兩道絕豔的閃電,兩團灼熱的火球。
不知不覺間,荊楚將離魂傘放在了床頭。不知不覺間,他的兩隻手環住了她的細腰。
林素珍好像在哭,又好像在笑。但她並沒有掙扎,她只是更緊地貼緊了他,怯生生地親他的肩窩。
她溫軟的唇移到哪裡,哪裡就會燃起一團火。
荊楚的心被火燒得發緊發痛,他的手被燒得亂抖。
顫抖的手滑下,滑過柔柔的臀,滑到……
林素珍一下子被抱了起來。
就像抱著一隻軟綿綿的、沉甸甸的、熱乎乎的小白羊羔。
荊楚一言不發,將她抱著,放在了床上。
林素珍突然感到有些心慌了。雖然她是自己跑來的,她也知道會發生什麼,但她還是慌了。
雖然慌,她的兩手還是抱著他的脖頸。
直到她的兩手被掰開,被捉住時,她才真的慌了,開始掙扎,拼命去推荊楚的手。
可荊楚就像瘋了一般,林素珍又有什麼辦法呢?
在驚懼的另一面,是不是有更多的欣喜和渴望呢?
一陣無聲的搏鬥之後,荊楚終於壓住了她,吻住了她的柔唇。
林素珍一動不動地散開了,像是散成了碎片,再也合不攏了。
林素珍哭得好傷心好傷心,但聲音很低很低,而且是把臉兒埋在他肩窩裡哭。
荊楚清醒了。狂熱過去後,人總是回清醒的。
“林妹妹……”
他的聲音很低也很啞,他伸出手,去找她的手。
伏在他身上的林素珍一下翻過身,側躺著,面向床裡:
“別碰我……嗚嗚……不要臉,嗚嗚……欺負人……,嗚嗚……”
但她並沒有推開他放在她身上的手。
“林妹妹,是我不好,對不起。”
荊楚突然感到很羞愧,很後悔。
可世上有很多事,是無法後悔的。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你賠我,嗚嗚……賠我、賠我……”
林素珍雙手捂臉,兩腿亂蹬。
“我……我這就去,去求你爹媽原諒……”
荊楚只覺自己無地自容。因為他賠不起林素珍要他賠的東西。
但他剛坐起來,林素珍便魚兒一般滑到他懷裡,把他壓了回去。
“你還……還讓不讓我……做人呀!”
荊楚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他只有嘆氣。
“你是死人,榆木疙瘩,嗚嗚……我又沒怪你……”
林素珍一面哭,一面數落他,一面又要親他,咬他。
荊楚突然笑出了聲:“我想……”
林素珍的舌頭伸進他嘴裡,堵住了他要說的話。
快五更了,林素珍才戀戀不捨地坐了起來:
“我該走了,晚上……再來……”
荊楚也坐起來,摟著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聲道:“好珍珍,你願不願……嫁給我?”
林素珍抖了一下:“你……你騙人!”
“我從來不騙人。”
確實,荊楚從來不騙人。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不知道這是優點還是缺點,反正他是抱定宗旨不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