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侄子打完招呼的範勒情緒並不高漲,他低著頭坐在那兒,雙眼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襠部,失落、沮喪、惋惜…等情緒在他眼神之中流轉。
剛才,他和王姐談崩了。
王姐沒有像傳說中的老baby那麼善解人意,更沒有在他強壯的身體面前掏出附屬金卡,甚至沒等他說出那句‘我不想努力了’,就詢問他:“我們在一起後,你怎麼處理這個拖油瓶?”
王姐是個生意人,而且是一個45歲的生意人。她雖然滿口流利的英文,但她的思維跟國內農村婦女沒有區別。市儈且精明。她和範勒‘約會’,是因為看中了範勒這個勞動力,以及饞他魁梧的身子,但她完全不想揹負起範希這個不到16歲男孩的負擔……當然,如果範勒同意讓範希輟學,幫她的飯店免費打工又另說。
嗯?
範勒當時有點沒反應過來。
“當然是送他讀大學啊,他的成績還不錯,而且籃球打得這麼好,很容易被錄取的。我打算讓他去唸商科,等他學有所成,就可以幫助我們打理生意,如果他不願意,去華爾街也沒關係的,我想他一定會祝福我們…”
範勒微笑著向王姐描述侄子的美好前景。
“什麼?”
王姐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八度。
“你知不知道讀大學要多少錢?而且還是讀商科,基本都是私立學校,更貴。還有,你居然想著要他來打理我的生意?”
王姐站起身:“我覺得你想多了。”
範勒趕緊挽留,他說:“就算不讀商科,不打理你的生意,你難道不覺得我侄子以後有機會成為體育明星嗎?nba知道嗎?現在nba球星一年能賺幾百萬美金,相信我……”
王姐甩開他的手,丟下一句著名的話:“你侄子一個球都沒進,還想打nba?做夢吧你。”
然後,揚長而去。
唉!
果然又失敗了。
在愛情面前,我還是太單純了。
範勒嘆了口氣,他倒是沒有多麼悲傷。失戀這種事情經歷多了也就看開了,而且,王姐這麼瞧不上自己的侄子,他心裡是很不舒服的。
只是未免還是有點遺憾,他揉了揉自己的襠部。“可憐我這把善良之槍啊,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插入敵人的身體?”
範勒悠悠感嘆。
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以為王姐又回來了。可轉頭一看,居然是一個黑人…還是一個黑黝黝、純黑到反光的那種黑人。一看就知道,祖上肯定是南部奴隸主那邊的。
範勒嚇了一激靈。
“你是10號球員的叔叔?”這位黑人露出閃耀的白牙,但完全沒有展露出親切感,感覺就像是牙齒漂浮在空中。“我剛才聽你跟那位傲慢的婦女一直談論他,你以他為榮。”
談到範希,範勒臉色緩和了一些,他回答道:“是的。”
然後,這個黑到反光的黑人伸出手跟他握了握,並且自我介紹:“我是威爾瑟。一名職業的訓練師兼球探,現在在為伊賽亞托馬斯正在籌備的籃球訓練營工作。”
“今年五月份,伊賽亞會和亞瑟士品牌在紐約舉辦一個訓練營。我是為他物色潛力高中生的球探。”
威爾瑟自我介紹道。
見範勒有些迷惘,他趕緊掏出證明自己身份的名片。他的名片非常精美,是一種類似銀行卡的硬塑膠材質製作而成。
這讓範勒開始相信這個黑黝黝的黑人。
雖然他既不知道伊賽亞托馬斯是誰,也不知道亞瑟士是個什麼品牌。
但聽這傢伙的語氣,他好像是看上自家侄兒了。
他連忙問道:“你認為範希是潛力高中生?”
“當然。我可不是那個無知的婦女,將進球當成最重要的東西。他是一個富有智慧的控球后衛,他在球場上從不慌張,有當機立斷的勇氣與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伊賽亞會非常喜歡他的。”
威爾瑟說道:“我原本是為了阿倫艾弗森而來,但是阿倫沒有上場。現在看來,我至少可以從弗吉尼亞帶兩名球員去紐約了。”
威爾瑟提到阿倫艾弗森又為他增加了可信度。畢竟,艾弗森是眾所周知的潛力明星。
範勒皺起眉毛,思考良久,終於鼓足勇氣,問道:“那麼,參加這個訓練營需要多少錢呢?”
他緊咬著牙關,心想,只要不超過1000美金,就豁出去了。
這麼多年,他看得出範希對籃球有多麼熱愛。作為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