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涼,如若我未能發現那個黑影,那是不是就會遭了毒手了?又或許,那個黑影只不過是我眼花看錯了而已?!
小心翼翼的繞開屏風,未發現任何的異樣之處。可是,卻能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血腥氣息。四下環顧之後確定未有異常,蔣講舉在胸前作為武器的花瓶隨手擱在一旁的小几上,正想舒口氣轉身,卻不想頸間一涼,整個人便無法動彈了!
只聽耳邊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響起:“不要動也不要出聲,我便不傷你!”
他的話讓我抖了抖,難不成我是遇上刺客了?可是,刺客該不會說這樣的話吧?!我壓低聲音開口:“你……你想怎樣?”
他站在我背後緊緊地貼著我,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飄散開來。他的頭壓下來靠在我的肩上,看來是受了重傷!
他沉聲開口道:“我只是想借你的房間避一避,明日天一亮我便離去!但你若妄想要向他人求助,那我便殺了你!”
他的語氣讓我覺得身後之人定是能夠說到做到!我點頭,“你先放開我,你受傷了,需要治一治!”
“不用勞煩了,待天明之後我便離開!”
我有些無奈,即便不要我幫他包紮傷口,那也不能整晚都這樣靠著我吧!他受得住我可受不住!“那……你是想一整晚都這樣靠著我?”
我感覺身後之人動了動,抵在我頸間的冰涼消失了,“抱歉,我無意冒犯!”
我心中說了句,無意冒犯還是冒犯了!但是這樣的話我可不敢說出口,小心的動了動,想要轉頭看他,卻被他制止,“莫要回頭!”
被他這一喝我便不敢再動,這個人定是刺客或者盜賊,否則不會受如此重的傷還不讓我看他的模樣!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在我面前不遠處便是一面梳妝用的銅鏡,透過銅鏡,我隱約的看到了身後之人的模樣。刀削斧刻般得臉部輪廓,濃黑的眉緊緊皺著,肩上一道長長的血痕,鮮血流下濡溼了半邊的衣襟。看來確是受了重傷!從他的衣著打扮看,該是個江湖劍客,他手中之中是一把閃著冷光的短劍,方才抵著我脖頸的便是它吧!
正看著,忽的他抬眸,在鏡中與我的目光相碰!我一驚,趕忙將目光移開,心想這下完了,定是要被他殺了!卻不想他一把將我轉過去,看著我道:“原來是你?!”聲音之中竟有些驚訝!
我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他,分明不認識!不過,即便之前認識,如今在我看來都是陌生之人!“你認得我?”
“洛水山莊洛輕歌。”
果然認得我!我對著他扯開一個笑容:“我失憶了,不記得任何人,敢問英雄高姓大名?”
他看著我挑了挑眉,顯然有些不相信。我嘆口氣,“我為何要騙你呢?你然你不想說,那便不說吧,你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如若不處理,追你的人便很容易循著血腥味找到這裡。屆時,恐怕我是救不了你了。”
許是我的話讓他覺得挺有道理,他沉默了片刻,緩緩地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炯炯的望著我。
我在他的注視下翻箱倒櫃的找出了上次我受傷之時留下的藥,聽青梅說是姬慕夜為我找來的最好的金瘡藥!
我端著藥和繃帶走到他的面前,“將衣服脫了吧!”
他愣了愣,伸出手就要來接我手中的藥,“不勞姑娘,我自己來。”
我將手中的藥和繃帶交給他,“那你自己來吧!”若不是覺得他傷在肩上自己動手不方便,我怎會如此熱心?這男女收受不清只說我還是知道的……我退到一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只見他看了我一眼,低頭將衣服解開,褪下衣服才知道那一道傷竟是從左肩一直到胸前足有一尺長!看著他有些艱難的為自己止血上藥,我有些看不下去,走上前從他的手中拿過裝藥的小瓷瓶,“還是我來吧!”
這樣深而長的傷口要止血並不是一講容易的事,我將一整瓶的金瘡藥粉都倒在了傷口之上,用繃帶緊緊地纏住,在我勒緊繃帶之時,聽到他口中發出一聲悶響。受如此重的傷卻未吭一聲,真是條漢子!為他包紮完傷口,我的目光往著他身上略略的掃了掃,整片胸膛之上不下十處傷痕。有新有舊,有些似乎才剛癒合不就,而有些卻依然淡不可見。
看著他的傷口,我不禁開口:“你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何受了如此多的傷?”
他沉默著將那件染血的衣服穿起來,抬眸看了我一眼,“在江湖中漂泊,怎可能不受傷。”
我將手上的血跡洗淨,才突然想起雲雀和青梅如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