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覺轉移到了輕塵身上?這可不行,絕對不能再像現在這般把持不住自己胡思亂想了!
搖了搖頭,沉聲道:“不要叫我落兒。”
他微眯起雙眼看著我,似笑非笑的問道:“哦,這落兒難道只由清寒能叫麼?”
“當然,這世上除了他還有誰是真心待我的?”
他朝著我走進一步,咫尺之間看著我,“你……當真這般認為?”他伸手抓住我,阻住了我後退的腳步。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讓我不得不看著他的眼睛。
自知掙脫不開,我便也不再做無謂的掙扎,平靜的望著他,點頭,“自然,我何須騙你?”
“希望到時你還會這樣堅定的認為。”他突然一笑,放開禁錮著我的手,轉身到了窗邊,一探手,等手再收回的時候,手中以拈著一株白荷,正是方才我想採的那一朵。
他將手中的花放到我的手中,低聲吟唱道:“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我看了看手中的殘荷,抬眸看他,可他卻已然背向我,頎長的背影掩蓋住他所有的情緒。
我看著他的後背,開口,“輕塵,我有一事求你。”
“何事?”
“我想請你去幫一幫清寒,他去找司命星君了,我怕他遇上千年之劫。”
他突然轉過身看著我,“你怎知他將有千年之劫?”
“方才離奼來過。”
輕塵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沉聲問道:“離奼,她來作甚?”
看他的樣子似乎對於離奼的到來很是不滿,可是,他不是傾心於離奼的麼?不過也對,離奼到此是來找清寒的,他自然不會開心。
“她來……”我猶豫著該不該告訴他離奼的來意,卻不想他自己開口了。
“我還問什麼,她來此自然是來找清寒的。”
“輕塵……”
“我沒事。”他嘆了口氣,“清寒離開之時說過,千年之劫不會對他有多大的傷害,他讓你不用擔心。”
我狐疑的看著他,“是麼,為何你剛開始不說?”
他看著我反問道:“如若你不知道千年之劫,為何要告訴你讓你胡思亂想?”
“可是……”
他打斷我的話,表情有些凝重的道:“沒有可是,現下你要做的便是好好應付接下來的事。莫要以為有我在就什麼都不怕了,我並不能掌控一切。”
“這些我自是明白,只是我擔心清寒……”
“他有什麼可擔心的,一隻活了三千年的老狐狸了,死不了!”
我有些氣惱他對清寒的稱呼,不滿的道:“喂,你可否不要叫他老狐狸,很難聽!”
“他本就是一隻老狐狸。”
我有些氣急,看著他卻說不出話來!“你!”
“好了,明日一早便要啟程。他們怕有變數,定還會給你服軟骨散,”見我張口想說話,他接著道:“不過你不用擔心,那藥對你已經不起作用了。但你依舊要裝作病弱的樣子。”
我不解的看著他,“為何?”
“為防洛輕言再動其他的手腳。你可知道和姬家聯姻對於他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事,他怎容有差錯!”
我怎會知道!我心中暗道。不過,輕塵在這裡時間久,聽他的安排該是不會錯的。
“你在這裡到底是個什麼身份?”猶豫再三,還是將心中的疑問道了出來。
他微微笑了笑道:“我麼,不過是一顆洛輕言爭奪天下的棋子罷了。”
“棋子?”我不相信如他這般性格會甘心做一枚棋子!
“我這顆棋子可不是一般的棋子,弄不好會被我一口咬死!”
“你幫他,有什麼條件麼?”
他挑眉看了我一眼,沒有作答。我這才意識到我問得過多了。
“你找我來就為了讓我去幫清寒?”
我點頭,不然還能為了什麼?
突然,輕塵轉過身,指著趴在門口的琥珀問道:“那隻獅子,你是怎麼遇見它的?”
琥珀看著它,發出微微的低吼聲。
“琥珀?”我看了看琥珀,有些奇怪,“你為何會這般問?”
“我只是好奇罷了,這般有靈性的白獅,你是如何遇見的。”
我想了想,我遇到琥珀的經過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便搖了搖頭道:“沒什麼特別的。”大概的將當初從虎口中救下琥珀的經過講了一遍,輕塵的表情卻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