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窮激動的直拍周嘉魚的大腿。
周嘉魚被他拍的腿麻了半邊,還得咬著牙說:“可是林先生,我什麼都不懂呀……”
林逐水淡淡道:“不懂就學。”
周嘉魚:“……好。”
沈一窮是不理解周嘉魚這種不喜歡參合事兒的性格的,他巴不得天天跟在林逐水的身邊,按照誇張一點的說法就是,如果林逐水真的看上了他,他估計會激動的抱著枕頭住過去,因為這樣他就能天天粘著林先生了。
祭八也在勸周嘉魚主動點,說遇到這種事情並不常有,多學點東西總該是好的。
周嘉魚被說服了,乖乖的上樓開始收拾行李。其實他也沒什麼要收拾的,就是幾件衣服和洗漱用品,用沈一窮給他的揹包裝起來就成。
睿哥的機票很快就訂好了,說是下午六點左右的飛機。
阮雲婕來時的氣勢已經完全不見,此時乖的像只兔子似得縮在睿哥身邊,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林先生,能先和我說說,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麼?”客廳裡安靜了會兒,阮雲婕沒忍住,弱弱的開口。
林逐水冷漠道:“是什麼東西,最清楚的不該是你自己?”
阮雲婕啞然,她明顯的從林逐水的語氣裡聽出了淡淡的厭惡,但又沒辦法反駁。睿哥也猜到了些事情,臉色鐵青,可礙於林逐水在場,他只能壓下了心中的火氣,一個勁的抽悶煙。
好不容易熬到了六點,園子裡的司機送五人去了機場。
周嘉魚坐在飛機上和祭八聊天,說:“祭八,你坐過飛機麼?”
祭八說:“我不記得了。”
周嘉魚道:“那你記得什麼?”
祭八警惕道:“你是在套我的話嗎?”
周嘉魚:“……你太敏感了小祭八。”他說話這話就沉默了,然後再心中默默的佩服祭八的名字,覺得自己以後還是叫他小八算了。
祭八閒的沒事兒,又開始梳理羽毛,周嘉魚則拿起雜誌開始翻看。
晚上九點左右,幾人到達了目的地。
睿哥和阮雲婕都是一臉倦色,特別是阮雲婕,若不是下飛機之前撲了厚厚的粉底又補了腮紅,恐怕誰都會覺得她剛從醫院裡出來。
接待的人是阮雲婕的經紀人,一個三十多歲的漂亮女人。和阮雲婕的美比起來,她顯得更加內斂幹練,一看就是那種做事特別靠譜的人。
“是直接回去麼?”經紀人問,“雲婕?”
“直接回去。”阮雲婕道,“周姐,麻煩你了。”
周姐全名周珊靈,從阮雲婕出道就當了她的經紀人,兩人關係看起來還算不錯,她蹙眉:“雲婕,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都休息了半個月了,你不告訴我我怎麼幫你應付高層,這幾位是……?”
阮雲婕面色疲憊,道:“再給我一點時間,他們是我朋友,來幫忙的。”
周珊靈眼神掃過,幾乎是瞬間就把目光停在了林逐水身上,經歷豐富的她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確定了眼前的人身份不凡,她注意到了林逐水手上的那串玉珠,眼裡流露出狐疑之色。
但無論是阮雲婕,還是周嘉魚他們,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甚至說除了周嘉魚之外,沈一窮和林逐水沒什麼表情的模樣在周珊靈看來都算得上傲慢。
周嘉魚反倒是成了三人之中神情最平和的那個,畢竟他目前還不是什麼厲害的大師,骨子裡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公務員。
司機將車開到了阮雲婕的住所,整個途中大家都格外安靜。
阮雲婕最後下車的時候,周珊靈說了句:“雲婕,你真的什麼都不打算和我說?”
阮雲婕遲疑片刻,面露歉意:“抱歉,周姐。”
周珊靈說:“行吧,你自己注意。”她說完回頭便走,看起來好像有些生氣了。
阮雲婕卻無力去安撫她,她現在腹部傷口的疼痛還在折磨著她的神經,然而這並不是她最怕的,她最怕的身邊這個冷的不像人類的風水先生。
阮雲婕住的是別墅,看得出來安保很不錯,只是還沒進門,周嘉魚就莫名其妙的覺得這房子有點滲人,連帶著腳步也停頓了一下。
“怎麼?”沈一窮走在周嘉魚身邊,注意到了他的表情。
周嘉魚說:“這房子讓人覺得好不舒服……”
沈一窮說:“有點。”他也感覺到了什麼,但沒有周嘉魚的感覺那麼明顯。
阮雲婕走到別墅門口,用指紋開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