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去哪兒呢。”沈一窮獰笑:“不和我們聊幾句啊?”
周嘉魚:“……”你把牙收收行麼,靠那麼近我都以為你要咬我幾口了。
逃跑未遂的周嘉魚被揪回了客廳,扔到了沙發上。
被林逐水批評了的兩人瞬間圍了上來,一左一右把周嘉魚夾在中間,道:“周嘉魚,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周嘉魚慫成一團,小聲道:“看出什麼?”
沈一窮重重拍桌:“當然是怎麼看出那個懷錶的主人是個男人了。”
周嘉魚:“……我猜的。”
沈一窮冷笑:“哦?怎麼猜的?”
周嘉魚道:“那懷錶明顯是個男士表,哪個姑娘會用那麼大的……”
沈一窮:“……”
沈二白:“……”
周嘉魚編:“而且表蓋翻過去背面不是刻著章瑜兩個字麼?你們不知道章瑜是任子秀的字號?根據這些提示我就隨口一猜……”
旁邊兩人陷入了迷之沉默。
周嘉魚小聲道:“所以我真是猜的呀……”事實上他在林逐水說出任這個姓氏後,才知道了懷錶主人的身份,正巧他有朋友也是個戲劇迷,他也連帶著知道了些戲劇方便的事兒。懷錶主人任子秀是那時候的青衣名旦,接觸京劇的人都得知道的那種。
沈二白安靜了好久,才幽幽的來了句:“怪不得你能當騙子。”
周嘉魚:“……”
沈一窮長嘆一聲站起來轉身走了,沈二白跟在他後面,兩人的背影看起來頗為滄桑。
留在周嘉魚一人坐在沙發上哭笑不得。
其實他穿到這個身體後,一直有點茫然,甚至不能確定和自己死去的那個世界是不是同一個。直到今天從林逐水嘴裡聽到任子秀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他才確定這件事,並且發現自己的的確確是重生了,周嘉魚在沙發上呆坐了著想。
腦子裡的祭八出聲道:“你在想什麼呢?”
周嘉魚說:“我在想我原來的身體死了沒有。”
祭八道:“自然是死了,不然我不會招到你的魂兒。”
周嘉魚苦笑嘆氣:“也對……”萬幸的是他本來就是孤家寡人,幼時便父母雙亡,自幼跟著孤兒院院長長大。前幾年院長因病去世,他便算是徹底斷了掛念,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個人。而且最慘的是他這次出車禍死了,還不知道又要麻煩誰幫他處理後事。
“好好幹吧,等到把林逐水的命盤活了,你想去幹嘛都沒人攔你。”祭八道。
周嘉魚想著好像也只能這麼幹了。
因為白天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沈一窮和沈二白兩人都蔫嗒嗒的。
周嘉魚因為祭八開的金手指傷害到了他們也有點心存內疚,於是用今天剛送來的飯菜做了一頓大餐。
心情不好的沈一窮吃了周嘉魚做的香煎小羊排,讚道:“叫他們送羊肉來果然是對的,我就說你肯定會弄。”這羊排烤的外焦裡嫩,火候正好,咬下去滿口都是濃郁的肉汁,羊羔肉本就不會太羶,配上調料之後只餘下獨屬羊肉的肉香。
周嘉魚好奇道:“我沒來之前你們就天天吃麵條?”
沈一窮臉色難看:“對,還有炒飯。”
周嘉魚道:“是這裡不能叫外賣麼……”
沈一窮道:“沒,先生讓我們少吃外面的東西。”
周嘉魚哦了聲,算是明白了他們為什麼提到做飯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沈二白的心沒沈一窮那麼大,經過白天林逐水的事情後此時臉色還陰著。周嘉魚知道以他現在的身份問某些問題好像不太合適,但他到底是沒忍住,小聲道:“林先生說的下個月的事到底是什麼啊?”
沈一窮正在啃小羊排,含糊的說:“風水界的大事兒。”
周嘉魚說:“大事兒……?”
沈一窮皺了皺眉,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把這個詳細解釋給周嘉魚聽,沈二白倒是冷笑著說:“風水界的比賽,你打聽這個做什麼,難不成是打算也去騙幾個姑娘回來?”
周嘉魚面露無奈,他這騙子的身份,看來一時半會兒是甩不掉了。不過風水界也有比賽?這聽起來真是相當的厲害啊……
沈一窮把羊排骨頭吐出,吸了吸手指上的汁水,嘆道:“這應該和你沒什麼關係,知道了太多不是好事。”
周嘉魚只能點頭稱好。
雖然重生在了同一個世界,周嘉魚卻發現自己重生的地方和自己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