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那種。”
傅三易道:“看不出來你有酒鬼之好。”傅三易笑了笑,低聲道:“在我房間裡,今天下午我和老尹訂了,過會就去拿來,咱們今晚一醉方休吧。”
尹子重道:“然後讓我把你們兩個一起抬上樓去?”
傅三易:“……”
鍾儀:“……”
爾後,他們二人雙雙道:“老大您辛苦!”
當晚,三人去了酒坊,夜風柔和,星光閃耀,街道上來往人群不多,三人怡然自得地在夜空下漫步。
“去哪兒?”
“桃樹林那邊,現在開了好多花。”
“小少爺大概是花痴吧。”
還是去了錦和苑的東邊小樹林,草坪柔軟,混著青草香氣和淡淡的花香,三人共飲。
桃花釀依舊香醇,鍾儀回味著酒的甜味,愜意地眯起了眼睛。
第二天,三個人都覺得渾身癢癢。
尹子重皺眉:“蚊子?”
傅三易苦著臉:“我的臉上被叮了三個大包。”
鍾儀沒有做聲,三人一起走向西荷居。
鍾儀故意落在後面,走幾步,撓了撓屁股,然而此時已然是人來人往,他收回了手,臉上露出煎熬的痛苦表情。
書房裡,石夫子坐在烏木書桌前,看了鍾儀一眼:“你透過了,很好。”
石夫子微微一笑,看慣了他的嚴肅表情,鍾儀覺得有些不習慣,更多的是不好意思,畢竟,石夫子誇獎的次數不算很多。
石夫子從抽屜裡拿出金黃殼子的文書,上面用黑色宋體寫著大氣的字“宮廷琴師”。
鍾儀雙手接過,翻開,掃了一眼。
石夫子道:“今年錦和苑只有你一人考過了。”
鍾儀道:“多謝夫子平日教誨。”
石夫子搖了搖頭:“自然也是看個人,如若你天分高,卻不勤奮,不行,若你勤奮,然而天分不高,也不行。”他道:“既然如此,我便送你一樣禮物。”
鍾儀有些驚喜:“禮物?”
石夫子道:“尋常東西,不要見笑。”
鍾儀看著石夫子從懷中拿出一張紙遞了過來。
蓋過章的假條。
鍾儀抬眸,道:“夫子,多謝,正是學生想要的東西。”
鍾儀在書院,請假多次,被書院的教管夫子說過幾次。此次,似乎是石夫子親自去拿的。
假期是二十天,扣去來回天數,在家可以帶個**天。
“怎麼又收拾東西?”尹子重有些愕然。
鍾儀有些得意地揚了揚手中的假條:“夫子給我的。”
尹子重笑了:“路上小心。”
鍾儀哼著調子整理東西,尹子重看著他忙碌的背影,心想:鍾儀,你已經很久,沒有露出這麼開心的表情了。
回到家的那天,天晴,熱的人大汗淋漓。
鍾儀從馬車上下來,看著熟悉的家門。
阿蓉正打算出門,看見一個身影站在門前,看見她,對她笑了:“阿蓉。”
“少爺!!”阿蓉失聲叫道。
鍾儀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是愉悅的笑容:“我會回家了。”
不一會兒,燕惠幾乎是跑著出來的,就在花拱門下。母子二人相擁,燕惠哽咽道:“你這孩子,回來都不和孃親說一聲。”
鍾儀笑道:“這不是要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嗎?”
燕惠笑了,撫摸著鍾儀的臉頰:“在書院苦不苦?似乎又瘦了。”
鍾儀道:“孃親,我要告訴你一個好事情。”
燕惠道:“什麼好事情?”
鍾儀樂呵呵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
燕惠抿唇笑了:“還這麼神神秘秘的。”
一層布開啟,引入眼簾的,是金燦燦的證書。
燕惠眼眶溼潤,道:“我就知道,我們家小儀有出息,是好孩子,真是爭氣,孃親真的很高興。”
鍾儀慌了:“孃親,孃親你怎麼哭了?”
燕惠擺擺手,眼淚卻流了下來:“不,真是高興,孃親真的很高興。”她的眼睛閃亮,臉上又是眼淚又是笑容。
鍾儀扶著燕惠會庭院,他發現自己長大了,可以摟住孃親的肩膀了,不像小的時候,總是撒嬌讓孃親抱,牽著孃親的手去街上買小糖人兒吃。
到了房間,鍾儀聞到一陣中藥苦澀的氣味,隨目一看,窗臺上擺著一排藥壺,正在晾曬著,陽光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