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傅三易道:“我當時就連忙說不敢當不敢當,都是兄弟,小意思嘛,然後我又問,是不是老尹在家被伺候慣了?結果你猜他哥怎麼說?”
鍾儀十分配合地搖搖頭:“不知道。”
傅三易道:“哈哈哈,他哥說‘平日都是我照顧他,從小到大都習慣了,他不喜歡下人伺候。’”
鍾儀笑了,心思卻轉到了別處。
講完沒一會兒,門開了,尹子重提著兩桶水回來了。
尹子重看著大大咧咧坐在他床上的傅三易:“哦?你弄好了?”
傅三易連忙站起來:“是的,還請爺檢查檢查。”
尹子重將木桶放回去,走過去看了看,微微笑了:“可以了。”
他側頭,發現鍾儀和傅三易都傻愣愣地看著自己。
於是他問:“怎麼了。”
兩人同時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他嗤笑一聲,開始整理其餘的東西。
過了一會兒,鍾儀清潤溫和的聲音傳來:“老尹,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的。”
尹子重“嗯”了一聲,又道:“又不是女人,什麼好看不好看的。”
都收拾完了,傅三易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抖著腿。
“對了,花田呢,讓它出來,都躲了半天了,我可不陪它玩了。”
鍾儀一下“砰”地放下茶杯:“三易……你看見花田了?”
傅三易正往嘴裡送小肉乾,奇怪地問:“它不是在你房裡嗎?”
鍾儀瞪大眼睛,聲音都變了調:“花田在這裡?!”
難道說,春節的時候花田來了這裡?
這下,傅三易和正在理東西的尹子重都轉過頭來看著失常的鐘儀。
傅三易道:“不是,我說,它不在這裡?它有的時候不就往床下鑽嗎,叫一叫哄一鬨不就出來了……”傅三易越說,聲音越小,因為他瞧見鍾儀的臉色不大對勁。
尹子重皺了皺眉:“鍾儀,你怎麼了?”
鍾儀擺擺手:“沒事……”隨即勉強地笑笑:“我就是說,花田,花田它在我老家,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傅三易道:“啊?!沒來啊?”他甩了甩手中那一袋子小肉乾:“我還是特意帶過來給它吃的,難怪了,原來是沒跟來,平常我只要一露出點魚乾氣味,它保準兒屁顛屁顛地跑出來了。”說完,自己哈哈笑了,似乎是想起了花田的傻貓模樣。
鍾儀也笑了,還是笑得很開心的模樣。
尹子重轉過身,繼續整理東西,隨口問:“那你怎麼不把它帶過來?在這兒不是呆的好好的。”
鍾儀想了想,低頭道:“這次回家,我娘說花田毛掉的厲害,猜想是水土不服,就讓花田待在家裡了。”
尹子重道:“哦,那也好。”
鍾儀訥訥地點了點頭:“是。”
安都,白府。
“什麼?!現在就把股撤回來?!怎麼可能!”白廷瞪大了眼睛。
白晝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我說二哥,你可不可以鎮定一些,不是說只是和你商量商量。”
白廷坐在他身旁,呼吸了幾口氣,平靜了一些,道:“父親和大哥剛從西宋回來,都說發展的不錯,四妹不也是前幾日才走的嗎?”
白晝放下毛筆,吹了吹紙張,才抬起鳳眼,似笑非笑道:“吊死在一棵樹上,樹馬上都死了還不死心?”
白廷道:“我可不相信你的胡話。”
白晝點了點頭:“隨你。”
說完,便優雅起身,將紙條疊好,出門。
“等等——”白廷拽住了他的衣袍,道;“你說,西宋會打仗,真的?”
白晝轉了身,道:“是,而且,離將要開戰的日子也不是很長。”
白廷道:“你是如何知曉。”
白晝抿唇,黑亮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著白廷:“二哥,你若是不相信,便算了。反正白家這麼多年,也吃了不少白痴虧,如今打些水漂,就當玩玩。”
白廷怒道:“你說什麼?”
白晝看著白廷生氣的模樣,輕輕笑了:“二哥,好像我總是可以輕鬆地挑起你的怒火。”
白廷深呼吸,道:“這樣,憑著這些天你的處事和眼光,我覺得,你可以向父親大哥他們說說。”
白晝挑眉:“哦?”
白廷低聲道:“如果這次你是對的,父親一定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