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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朔回道:“自然,今生今世,只要他一人。”

“若是如此忠誠,那王兄何來子嗣?”

“不要也罷。”

朔玉聽聞,微微眯起了眼。

幾番交談,朔玉妥協,朔回走了出來。

範文子從幕後而出,道:“什麼時候,得去再看看那個鍾儀。”

朔玉微微一笑,英俊瀟灑,從懷中將文書遞給範文子:“不必,反正他也留不了多久了。”

範文子接過,快速地看完,若有所思。

範文子道:“微臣已經想出一個計謀。”

朔玉淡淡一笑,用筆蘸了水,在桌上寫了一個字。

“尋。”

範文子接過,也寫了一個字。

“削。”

二人對視,會心一笑。

不日,朔回準備西行,怕鍾儀受不起顛簸,直言道:“路途遙遠,你吃不消。”

鍾儀道:“萬一你想我,如何是好?”

朔回哈哈大笑:“那我得把你嵌在身體裡。”

夜晚,鍾儀入睡。

朔回深深地看著他。

西宋仍有他曾經佈置下的兵力,單構此次邀請,醉翁之意不在酒,喜宴是遮掩,真正的,恐怕還需費心周旋。

他是他的軟肋,必須將他放在安全的地方。

朔回親吻他的額頭,吹滅燈火。

☆、第一百一十九章 遣返

冬初,鍾儀換上了棉衣,坐在窗前看著靜寂的庭院。

他有些落寞,雖然有琴相伴,但是數數還剩將近一個月的日子,還是有些難熬。

朔玉和範文子從走廊走過去,遠遠看見了他,眸如辰星,白衣勝雪,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後,閒散慵懶的模樣,竟有些瀟灑風流。

“好一派悠閒哪。”

鍾儀轉頭,朔玉就站在他身後。

朔玉他是見過的,印象很是深刻。只是他身後那一位讓人如沐春風的儒雅男子倒是沒見過。

鍾儀站了起來,儘管內心不悅,依舊向朔玉行禮。

朔玉眯起了眼,道:“上次孤說話說得重了,還望鍾公子見諒。”

鍾儀淡淡道:“不敢當。”

朔玉抬手,徑自坐到了高首之上,那個文士便坐到他的下手旁。

“嗯?你這身衣服孤怎麼沒見過。”

鍾儀低頭,只是隨手找出的棉衣而已,有何不同?

“微臣覺得,這是南楚的棉衣樣式,衣襟及束口處與北晉服飾有所不同。”範文子微笑著看著鍾儀,道:“可否告知,在北晉居住了這麼久,為何還穿南楚服飾?不怕怪罪?”

鍾儀道:“本是故國之物,在下是南楚之人,自當著南楚衣飾。”

朔玉微微笑道:“還是個愛國之人。”

朔玉捧起一杯熱茶,細細嗅了:“好茶。”他抿了一口,清清嗓子,道:“你在南楚的家世如何?”

鍾儀答道:“家父是宮廷琴師。”

朔玉揮了揮手,道:“彈奏一曲,如何。”

“是。”

鍾儀去取了琴過來。

端坐著,鍾儀定了定神,奏了一曲《南國之冬》,這是南楚有名望的琴師所作,琴聲溫雅,卻隱隱透出堅韌,粗聽柔軟溫和,細聞卻鐵骨錚錚。

一曲終了,朔玉面色陰沉地看著他:“你可知楚共王曲滄的為人。”

鍾儀道:“這不是在下所能知道的。”

朔玉再三詢問,鍾儀道:“只知道家父曾說,楚共王還是太子時,虛心請教,不露鋒芒,除此之外,在下並不知道其他的了。”

朔玉微微點頭:“你先出去候著。”

“是。”鍾儀抬步邊走,出了門,兩個身穿黑衣的帶刀侍衛就將他“請”到了院落乾坐著。

房內。

“此人如何?”

“既然楚國的公文上提及到了‘鄖地守官鍾儀’,便將他送過去吧。”

朔玉笑了:“看來你對他印象尚可?”

範文子道:“此人是個君子。說他先父的職宮,是不背棄根本。奏家鄉的樂調,是不忘記故舊。舉出楚君做太子時候的事,是沒有私心。不忘本是仁,不忘舊是信,無私是忠,尊君是敬,他有這四德,給他的大任務必定能辦得很好。”

朔玉若有所思,爾後,拍了拍手掌。

鍾儀又被帶進了房內。

朔玉道:“念你品行上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