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著掃把的大爺從他們面前走過,怒氣衝衝地瞪了他們一眼。
三人:“……”
他走了之後,鍾儀小聲問:“他瞪誰啊?”
傅三易拿眼瞟瞟尹子重,尹子重大步邁開:“今天中午去南門那邊吃。”
兩人追上他:“為什麼?”
尹子重漫不經心道:“遇上個聊得開的, 他請我們。”
鍾儀不解:“是公子哥?”
尹子重道:“以前也算認識,現在剛好遇見了。”
穿過南邊的廣場,鍾儀習慣性地看向西邊,看看有沒有什麼宿舍。
傅三易瞭然,道:“這邊自然也有,你瞧,東邊柳樹林那塊也是。”
鍾儀問:“和我們住的地方差不多吧?”
傅三易搖了搖頭:“不清楚,去年夏天去過東邊的那塊,裡面住的人挺多的。”
尹子重道:“我們住的比他們清淨。”
鍾儀點了點頭:“這倒是。”
說著說著就到了南門外,面前的街道比北門那邊的街道修得寬敞,北邊筆直的延伸出去,東西兩側一派小吃。
傅三易眯起眼睛:“我喜歡南門的小吃,有一家的滷味做得好吃。”
鍾儀問:“哪一家?”
尹子重信步走著:“走這條路。”
兩人跟著他走。
半柱香後,傅三易懷疑道:“這條路怎麼這麼長?”
鍾儀露出狐疑的神色:“老尹,你不會……不知道是哪家酒樓吧?”
尹子重面無表情:“他看見我自然會叫的。”
鍾儀:“……”
傅三易:“萬一……他沒有聚精會神地看著路邊呢?”
尹子重站定。
兩人跟著駐足。
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三個各有風味的美男站在南門大街上,赫然成為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突然,一道響亮的聲音在他們頭頂響起:“喂!尹子重!”
三人齊齊抬頭,一個面帶笑容的男子扒在酒樓的窗戶上朝他們招手。
鍾儀佩服地看了那男子一眼。
尹子重朝那男子點了點頭,上樓時對二人低聲道:“因為,一般都是我結賬。”
鍾儀和傅三易對視一眼,為什麼和他們想的完全相反?
他們不約而同地,抱著同情的目光看著尹子重挺拔的背影。
這人似乎很尹子重很熟,名叫阮培,武生,和尹子重同鄉,似乎還有一層血緣關係。
和他們打過招呼就開始胡侃,尹子重和鍾儀兩個偶爾聽聽,偶爾吃吃,傅三易自然是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幸好傅三易能說會道,於是他們二人所幸埋頭吃飯,不理不睬。
飯畢,友好地下樓,阮培豪邁地掏出錢袋:“結賬!”
鍾儀捅捅尹子重,在他耳旁道:“看來,這次不用你付的。”
尹子重掏錢的動作一頓,不置可否,放下手來,打算讓鍾儀和傅三易欣賞欣賞。
掌櫃熱情地敲弄著算盤,笑道:“客官,共三兩銀子。”
阮培點頭,抖抖錢袋,丁丁匡匡倒出幾個銅板:“咦?怎麼就幾個銅板?”然後在身上摸來摸去。
此聲音落在掌櫃耳中,他殷勤的笑頓時轉化為冷笑:“客官,這點錢可不夠。”
阮培在身上摸著,磨了半天時間,回頭看向他們三人。
三人:“……”
尹子重面色自然的掏錢,鍾儀和傅三易見了,忙道:“別,一人一兩。”
三人湊了三兩,阮培見了,一邊呵呵笑著,一邊偷偷摸摸地將銅板收回錢袋內。
出了飯館,阮培依舊談笑風生,這次連傅三易都沒搭理他,他自覺無趣,摸摸鼻子,藉口有事先走了。
三人一路上都沒再提阮培這事。
下午鍾儀見尹子重提著劍出門了,說要去練練。
鍾儀坐在書桌前翻開祝紋以前送給他的那本《琴論》,記得有幾頁缺頁了,記錄下來頁碼便準備去琴樓。
鍾儀去看了看傅三易,發現那傢伙正一臉認真地在練書法,別說,寫得還真是不錯。
去了琴樓,亮了玉牌,上了三樓,進了藏書閣。
鍾儀見九個人都到齊了,摸摸鼻子,找到了《琴論》便認認真真地閱讀缺頁的內容。
讀書是一種享受,尤其是在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之下。鍾儀從下午一直到了老舒提醒他們點上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