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難受,又有一些悸動。
沒過幾天,他們就收拾行裝,要出發回家了。
燕莊宇他們站在門口,沈嵐站在馬車邊絮絮叨叨的叮囑著,紅著眼眶說:“下次再來,啊,小儀乖。”
鍾儀看著她溼潤的眼,內心苦澀,卻還是笑著說:“我們下次回來看您。”
鍾函道:“岳母大人,就此別過了,保重。”
沈嵐點了點頭,淚水滾落,用手帕捂著眼睛,燕亭走了過來:“姐夫,你們走吧,路上小心。”
燕惠不發一言,不捨地看著他們,隨著馬車的離開,她的視線一直鎖定著門口,看著看著,一直到轉了個彎,看不見了……
鍾函將燕惠摟在懷裡輕聲安慰,鍾儀抱著花田,和花田對視,花田叫了幾聲,乖乖地縮在鍾儀的懷裡。
到了第二年夏天的時候,鍾儀隨著父母再次去了鄖地,到了鄒儒家的當天晚上,穿著淡紫色羅紗裙的白妗語就立馬趕來了。
白妗語似乎發育了,身材高挑窈窕,髮髻上的紫色丁香如她有些羞澀的嬌俏臉龐,她帶著難掩的心奮和愉悅,笑著說:“小儀哥哥,你回來啦。”
那個夏天,鍾儀覺得自己似乎喜歡上了白妗語。
當夕陽西下,拉長了二人身影的時候,他們的手慢慢觸碰,最後牽在了一起。
他們的模樣看起來青澀又美好,一如已經成對的璧人。
看著身旁笑的粲然的白妗語,鍾儀覺得心跳加速,可是,為什麼偶爾想起了鍾禮那天夜晚……自己的心好像跳的還要快?
鍾儀迷惑地看著夜空上閃耀的星光,似乎看到了那一雙明亮漆黑的雙眼。
秋末的時候,鍾儀順利考上了宴會級別的琴師。今年他十六歲,雲英書院因此特地申請了錦和城的保送,於是等到有一天夜晚,鍾函開啟門,卻發現書院裡頗有影響力的幾位老夫子就站在門口。
“鐘琴師,有好訊息告訴你。”一位鬍子花白的老夫子笑眯眯地說。
鍾函一聽,連忙道:“哦?諸位夫子裡面請,裡面請。”
待到鍾儀被喊道了花廳的時候,才明白機遇降臨在了自己頭上。
“鍾儀,琴師之鄉想不想去?”
琴師之鄉——錦和城。
鍾儀微微笑道:“自然想去。”
老夫子笑了:“好!我們書院已經為你爭取到了名額,本來是要三年畢業後才有資格申請的。”
鍾儀看了鍾函一眼,鍾函滿是笑意的回望著他。
另一位老夫子接著說:“所幸你是這一屆琴子裡面最先考取宴會級別琴師的,念在你天資聰穎,書院愛才,事情都安排好了,今年冬初,錦和城的錦和苑便開始這一年的招生,待我來看一下日期。”
“嘖嘖,劉夫子,你這記性可不行。”一位面色慈善的老夫子說:“鍾儀,今年二月十六日便是開學之日,莫要誤了日子。”
鍾儀道:“是,有勞夫子,鍾儀謹記在心。”
之後又說了一番話,夫子們將要走的時候,鍾函突然道:“等一下孟夫子,二月十六日……可是今年過年不是二月十八日,那……”
鍾儀頓時明白了,那就意味著過年不在家裡了。
孟夫子聽了,勸導道:“唉,你不該這麼想,不就是過年?要不,明年再去?”
劉夫子皺著眉頭道:“機遇從來不等人,明年若要是還在過年之時開學,豈不是……白等一場,本來鍾儀就是年紀輕,書院才覺得他年少有為,況且,在錦和苑早待一年,造詣就高一層啊!”
眾夫子都阻攔著,他們心想:笑話,雲英書院自皇室賜封一來,向來便是地位尊貴,給了你一個機會,你還猶猶豫豫不想要?
最後,燕惠從屋裡出來了,幾人商量一番,最後同意了,好生謝過夫子們後,還應承到過幾日去酒樓請客慶祝。
於是,昨天提前發的萌萌小段子在這裡!!
微劇場之——阿禮的“春夢”
鍾儀坐在阿禮的右邊,漫不經心地聽著臺上的老頭說著冗長的大道理,頭一點一點,很快,“小雞啄米”就成了固定姿態——不點頭了,直接閉著眼睡過去了。
鍾禮看著鍾儀從掙扎到入睡,再到昏睡,微微一笑,輕輕地將他的腦袋搭在自己肩上。
鍾儀的頭髮長了,落在鍾禮的身上,纏纏綿綿的環繞著。
鍾禮用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卷弄著。
溫熱的呼吸在自己的耳邊,鍾禮看著近在眼前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