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啦。”
鍾儀被她弄得團團轉,只好道:“我們回去吧。”
白妗語道:“不好。”
鍾儀看了看路盡頭,道:“好吧,那再玩一會兒。”
結果,這一玩,就玩到了小攤都收攤的時候。
白妗語看著天上的星星:“好吧,看來我是該走了。”
鍾儀道:“你住在哪兒,我送你。”
白妗語淡淡一笑。
走到了錦和苑的北門,有一隊車隊停在那裡,每個車頂旁都帶著火把,倒是明亮。
白妗語道:“小儀哥哥,那我就回去了。”
鍾儀看了看白妗語身後的車隊:“你晚上,不會還要趕路吧?”
白妗語道:“是啊,日夜兼程呢。”
說完,衝他笑了笑:“很快會再見面嗎?”
鍾儀道:“等我考完了宮廷琴師,就去找你吧。”
白妗語好心情的笑了:“行。”
看著白妗語綠色的身影上了車隊的中央車,自己目送著車隊離開之後,才掉頭往回走。
回到了房間,尹子重正坐在床上看書。
鍾儀脫下外套:“老尹,看什麼呢?”
尹子重道:“武術秘籍。”
傅三易推門進來,道:“喲,有情人約會回來了。”
鍾儀:“……不是,只是朋友。”
尹子重瞥著鍾儀:“哦?”
尹子重這個“哦”很有味道,尾音上揚,又帶著淡淡的戲謔。
鍾儀想了想,抱著花田,道:“可能是比朋友還要進一層?”
傅三易搖了搖頭,道:“哎呀,”他看了看尹子重,道:“我就是說嘛,怎麼看,他們都像是過家家一樣,那像是一對有情人眷侶。”
尹子重瞭然地笑笑,低頭看書。
鍾儀語塞:“我和妗語,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傅三易坐在椅子上晃著腿:“想象的哪樣?過家家?”
鍾儀:“……”
這種話題上,鍾儀完敗。
話說到白妗語那邊,車隊馬不停蹄地向安都駛去。
六天後,白妗語到了安都。
白府,正廳。
白晝正和白廷坐在一大張桃木長桌前,上面都堆滿了公文和書案,兩個大櫃子也大敞著,白廷看著白晝隨性的模樣,皺眉道:“記得鎖上櫃子門,裡面的東西都得保密,很重要的。”
白晝拿著硃紅色的筆在勾勾畫畫,一雙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看著白廷:“先等你的批閱速度超過我再說吧。”
白廷冷冷一哼:“你這幅吊兒郎當的模樣,可不要給我捅婁子。”
白晝將公文一扔:“好啦,那我就不看了。”
說完還真的瀟灑起身,白廷狠狠地瞪著他高挑的背影:“喂!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
白晝打了個哈欠:“我要睡覺去。”
他推門,剛好白妗語準備進門。
兩人目光相接,又各自錯開。
白妗語看著他離開了,便關上了門,看著坐在一堆高高檔案之後的頭疼的白廷,微笑道:“二哥,我回來了。”
白廷看見她,驚喜道:“你回來啦!”
白妗語微笑著說:“二哥,你這麼驚喜的模樣,我還是很少見到的啊。”
白廷走過來,笑著道:“西宋那邊怎麼樣?”
白妗語道:“留了幾個有用的在那兒,現在站穩腳跟了,過兩個月就帶人過去。”
白廷點了點頭。
白妗語看了看長桌上的堆得極其誇張的檔案,道:“二哥,你最近是接了什麼單子,這麼多事情?”
白廷嘆息道:“別提了,你三哥不聽勸,到處買了地產,說要開新鋪子,看著他忙,我也只好幫幫,哪知道事情越來越多,都忙不完了……如今,也只能說你三哥眼光獨到,他說的話,還真是應驗了,主街那幾條鋪子,就讓他管了。”
白妗語扯扯嘴角:“他可不是我三哥,而且,二哥,你怎麼還慣著他啊,他那個性子,哼,都是父親慣壞的。”
白廷無奈,道:“也不是……“
白妗語擺擺手:“我不聽了,我有事情要說。”
白廷道:“好罷,說什麼。”
白妗語示意他湊近。
白廷附耳,白妗語輕聲道:“還記得北晉人託我們的事情嗎?”
白廷道:“那個鍾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