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儀出門的時候,花田還在呼呼大睡呢,他摸摸它的毛,結果它立馬醒了,咪咪嗷嗷地撒嬌。
他聽見阿禮在催他。
鍾儀摸摸它的頭:“我要走了啊。”
它依舊親暱地蹭著鍾儀的腿。
最後,看著它圓亮圓亮的眼睛,鍾儀心軟了。
鑽進馬車裡,爹爹正在喝茶。他詫異地指著鍾儀的揹包:“怎麼把花田也帶來了?”
花田半隻身子在揹包裡,此時正眯著眼愜意的扒在鍾儀的肩膀上,貓臉乖巧地挨著鍾儀的頸側。
鍾儀懇求:“它也想去嘛。”
阿禮擺弄著茶具,抬頭說:“爹,讓他帶著吧,花田也有趣的很。”
爹爹笑了,伸出白皙的手摸了摸花田的頭:“的確是可愛的小物。”
花田眯著的眼睜開了些,討好地舔舔爹爹的手。
架馬的車伕大叔姓馬,所以鍾儀很容易的記住他的稱呼。
鍾儀掀開車簾,對在馬路邊和門口僕人聊天的中年大叔喊:“馬大叔,我們走啦。”
馬大叔連忙轉身,和聊天的人道別後,笑著說:“來了來了。”
很快,馬車平穩地行駛起來,向約定好的浮雲山進軍。
一路上去的人居然不少,到了山腳下,爹爹吩咐馬大叔傍晚時候過來接他們。
馬車車輪掀起的細小灰塵很快落在地上,三三兩兩的人結伴出行,配上藍藍的天空,綠色的草地和漫山遍野的綠樹,偶爾還有微熱的風吹過,看起來倒還不賴。
鍾儀伸了個懶腰,愜意地在原地轉圈圈。
爹爹看著鍾儀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
不一會兒走來了一個僕役打扮的人,他對爹爹拱手:“敢問是鍾函鐘琴師?“爹爹頷首,微微笑道:“正是。“
那個人說:“小的是王員外府上的僕役,老爺和少爺來的早,便先上了山,所以讓小的留下來知會一聲,改在山腰的涼亭相會,請見諒。”
爹爹回頭對鍾小儀和阿禮笑笑:“還是我們來晚了,久等了。”
那個人說:“鐘琴師要不要上山?小的幫您拿東西。”
爹爹聽了,呵呵笑了:“這倒不必。“回頭看了看正站在草地上東張西望的鐘小儀和阿禮,“我們要出發了,阿禮,小儀走了。”
於是父子三人組成三人行,在爬山的路上好不自在。
一路上爹爹給他們說了很多名家的詩句,居然也有詩人來過浮雲山!
對此鍾儀覺得與名人近距離接觸的感覺真好,但是為什麼自己和他們看到的是同樣的景色,自己卻做不出那麼好的詩句呢?
鍾禮從路邊開的絢麗花朵中取材,編出一個花環。
鍾小儀心奮地帶在頭上,風拂過的時候,甚至能聞到新鮮花草的香氣。
“阿禮,給花田也做一個好不好?“
“這有何難。“
鍾儀眼巴巴地看著他將路邊隨意生長的綠色長草和野花編成了另一個花環。
鍾儀也照葫蘆畫瓢,結果……
“小儀,走快一些,馬上到涼亭了。“爹爹在向鍾儀招手。
鍾儀一把丟掉被鍾儀編的亂七八糟的花環,跟了上去,卻剛好對上阿禮戲謔的雙眼。
他湊到鍾儀耳朵旁,悄悄說:“要不要讓我教你。““不要。“
“真不想學?“
“不想。”
“不學就不學吧。”他做出一副可惜的模樣。
“……”
阿禮從鍾儀身邊離開,他步子邁的大,一下就跟上爹爹了。
其實他是想學的……
阿禮怎麼不多問兩句?
有些懊惱的他跟在爹爹後面。
到達了山腰的那個涼亭,果然見到了王員外和他的兒子王散因。
他們在涼亭的石桌旁喝著茶。
長相親切的王賀與鍾函同齡,相比較鍾函的清俊,王賀更加英氣,他是鍾函的同窗,如今也住在安都,只是兩家離得有些遠。
鍾儀好奇地看著王散因,他看上去冷冰冰的。
爹爹向他拱手:“們來晚了。”
王賀起身,道:“哪裡,我們也是剛到,坐。”
爹爹示意坐在石桌旁,阿禮和鍾儀行了禮節,挨著爹爹坐下。
王賀和鍾函閒聊著,一時半會兒估計不登山。
鍾儀把花田從揹包裡放出來,抱在懷裡有一下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