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隨意寫了一句‘燈火明,花不眠’,後來說,要互相傳遞,便將花燈給了身旁的一位女子。隨後由燈會的支援人打亂了花燈,讓我們上去選。”
鍾儀眼睛亮晶晶的:“孃親拿到了爹爹寫的?”
燕惠臉上浮起明豔的笑容:“我當時選了一個蘭花形狀的花燈,開啟燈盞,上面寫著‘月圓夜,燈如晝,月比伊人容,只堪羞’。當時只覺得羞澀,剛抬頭,便見你爹爹就站在我面前看著我。當時我在想:這是多麼清俊的男子啊。”
鍾儀問:“爹爹找你說話了?”
燕惠笑著點頭:“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讓我把花燈還給他。”
鍾儀:“……為什麼啊?”
燕惠有些俏皮地歪了歪頭,眨眨眼睛道:“誰知道呢?不過一來二去,倒是碰見緣分了。”
鍾儀吃完了午飯,趴在凳子椅背上和花田大眼瞪小眼,最後等來僕人的一句話:“小少爺,大少爺已經在天場用過午飯了。”
鍾儀:“……”
他坐直了身體,輕輕咳嗽幾聲:“誰說我在等阿禮了,我是在和花田玩呢。”
花田扭曲著貓臉從鍾儀的懷抱裡鑽了出來, 揚了揚尾巴。
這是在撇清關係嗎?
僕人尷尬:“……”
鍾儀猛地一把抱起花田,頭也不回地走出花廳:“走!你這不識好歹的呆貓!”
風中傳來花田悽慘的貓嚎——
到了鍾儀的房間,花田開始拼命撒嬌蹭人。
鍾儀在軟榻上悠閒地喝茶,他看了看在地毯上面打滾的花田:“別做夢了,我是不會給你找鈴鐺的。”
花田愣了一愣,敏捷地爬到鍾儀的膝頭上開始睜大自己的貓眼,慢慢的,它的眼睛變得溼漉漉的,配上那張小圓臉,十分惹人疼愛。
鍾儀一向不是鐵石心腸的人,相反,他的心地十分柔軟,所以他還是彎下腰抱起了花田,道:“好吧好吧,算是了了你的心願吧。”
花田眼睛一亮:“喵!”
撫摸著花田的柔軟皮毛,心裡開始計劃。
中午有一段休息時間,下午再上課,所以鍾儀放棄午休時間,帶著銅板溜出了家門。
早上他本來想向阿禮直接要,儘管阿禮後來向他釋放了“善意的笑容”,但是他還是覺得這種行為風險性高,回想起昨天晚上阿禮的眼神,嘶……他真的沒有打寒顫!
中午陽光明媚,街道上人倒是不太多,鍾儀直接奔向了離家不遠的一家祥祥樓分店,記得早上他在馬車上看到了店鋪裡掛上了不少小玩意,說不定就有類似的小鈴鐺。
他前腳剛邁進門,掌櫃就笑眯眯地迎出來了:“這位小客官想買些什麼?我們祥祥樓玩的用的樂的耍人的樣樣都有。”
鍾儀道:“我想買那種紅色緞帶繫著的小鈴鐺,有賣的嗎?”
掌櫃一臉你真識貨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