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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的夫人一個哈欠。

燕惠笑吟吟地摸了它幾下,便站起身來,

此時院子裡無人,燕惠用纖細的手開啟了厚厚的禮盒。

裡面安然躺著一支上好的玉製成的毛筆。

她拿起來細細端詳,發現閃著瑩潤光澤的筆桿上,刻著“莫玉閣”三個字。

看來,是那次韓王爺邀函挑選的。

除了毛筆之外,她還看見禮盒裡面整齊的疊放著一張字條,她顰起秀眉,凝神注視了好久,卻沒有將字條開啟看。

她發了一會兒呆,才將玉毛筆裝好,抬步向鍾函的屋子走去。

燕惠輕輕推開門,又輕手輕腳地將門合上。

房內的光線不怎麼明亮,卻有著暖暖的溫馨。

屋子裡縈繞著好聞的檀木香氣,淡淡的,優雅安然。

臥在床上的男子背朝外側,身上蓋著薄被。

他聽見聲響,起身,抬眸看向燕惠。

燕惠朝他微笑。

鍾函道:“惠兒……”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拍拍床邊,“坐……”

燕惠依言坐下,心裡嘆息。

她道:“函,韓懿他,剛才來了。”

鍾函聽見了,背靠著床柱,垂目不語。

燕惠把自己捏的生緊的金色木筒遞給鍾函,“他……送來了這個,你看看。”

鍾函看了看木筒, 並不出手去接。

他垂目的模樣非常好看,纖長的睫毛,挺直的鼻樑,和形狀極好的唇。

她坐在床邊看著自己當初心儀不已,不顧家族反對而婚配的男子。

現在,她和函已經相遇十五年,有了孩子,可是,她還是不安心——只要那個表情冷傲,家世顯赫的韓王爺出現在他的身邊,她就察覺到一種危機感。

燕惠總是敏感的對待韓王爺送給他們一家的東西,無論是小儀,或者是阿禮的。

就如現在,她知道,就算函沒有接,也並不代表著什麼。

她輕輕悄悄地將木筒放在鍾函枕邊。

鍾函的目光無意識般地追逐著木筒。

燕惠的秀眉微微顰起:“不用些粥嗎?我現在就去煮。”

鍾函搖搖頭,伸出手,將燕惠的雙手包覆起來:“惠兒,今日,我心情不好。”

“我知道。”燕惠笑得溫婉,眼睛明亮溫柔,“王賀要走了,對不對?”

鍾函苦笑著點點頭。

燕惠看著他溫潤的雙目,柔聲道:“函,等小儀去了錦和城,我們也搬過去好不好?”

鍾函微微疑惑:“搬去錦和城?”

燕惠點頭,笑道:“那兒,不是琴師嚮往的地方嗎?小儀在那兒也會有更好的發展,至於阿禮,對他而言,有我們在就夠了。”

鍾函颳了一下她鼻子,溫和地笑了:“依你的。”

燕惠有些羞澀摸摸鼻子,低下頭,依偎在鍾函的懷裡。

鍾函閉著眼,輕輕環住了他的妻子,她的烏黑髮絲散著淡淡的香氣,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安穩的。

今天是文試結束的夜晚——註定著鍾府今晚不平靜。

鍾儀看著阿禮在庭院裡肆意地揮舞著雪亮的劍,在一陣蕭瑟的風中緊了緊衣襟。

“阿禮——”

阿禮並未回頭,依舊在竹葉片片落下的夜裡快速地旋轉。

鍾儀有些恍惚地發覺:阿禮的劍勢似乎越來越凌厲了。

秋天的夜晚涼氣逼人,鍾儀不由跺了跺腳。

誰知這一跺腳,就把麻煩跺出來了……

花田叮叮噹噹地從琴房裡面溜了出來,它將四肢協調的十分到位,實實在在地走出了“貓步”的感覺。

花田蹭了蹭鍾儀的小腿:“喵——”

鍾儀正哆嗦著冷,看見毛茸茸軟乎乎的花田便一把撈進了懷裡。

“嗯?”

鍾儀發現花田脖頸上繫著的亮紅色鈴鐺。

他托起做工精良的小鈴鐺,小鈴鐺在朦朦朧朧燈火下反射著亮眼的光。

鍾儀疑惑道:“這是從哪來的?阿禮給你的?”

正在練劍的阿禮賞了花田一個眼神。

花田抬起頭,無辜的圓亮貓眼對著鍾儀。

四目相對——花田低下圓鼓鼓的腦袋,耳朵一顫一顫的。

練完劍的鐘禮直接一捏它的耳朵。

花田一抖,抬著頭氣呼呼地抖動鬍鬚。

它跳下鍾儀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