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氣,但是明天阿禮就要武試了,還是不給阿禮添麻煩了。
想到這裡,鍾儀不再神遊,回到已經上了不少內容的課堂上。
鍾禮此刻正在整理著自己往日愛看的書籍,有些書籍到了繁城估計是要重新買的,於是他抓緊時間想要把這些重新看一遍。
他半靠在軟椅上,翻閱著書,花田臥在他的腳邊坐在白日夢。
看了眼窗外,今天依舊是個陰天。
一天轉瞬即逝,吃過晚飯後,鍾儀和阿禮在軟榻上下棋。
阿禮道:“明天武試,我記得你要小考。”
鍾儀點點頭,驚訝道:“你怎麼知道的?”
阿禮道:“看你這幅有些萎靡模樣猜的,記得你的中級琴師考試要開始的吧。”
鍾儀趕緊點點頭,心想:還以為我在書院的倒黴事情被你發現了呢。
當晚,鍾儀在自己的床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終於迎來了武試。
鍾禮睜開雙眼,快速地在衣櫥裡拿出燕惠親手縫製的黑色勁裝,洗漱過後順便將鍾小儀從被窩裡面拽了出來。
到了飯廳,鍾函和燕惠極力的掩飾他們的緊張,卻還是一遍一遍得對鍾禮說:“莫要緊張,平常發揮。”
在豐盛早餐迎接之下,鍾禮滿意地喝完了最後一口甜豆漿。
鍾小儀趴在他的身上嘖嘖有聲。
鍾禮挑眉道:“怎麼了?”
鍾小儀眼睛亮晶晶:“哥哥若成了武試第一名,小弟在雲英書院會不會稱霸一方?”
鍾禮撲哧一笑,摸了摸他的頭:“跟我去繁城可好?”
鍾小儀嘆息道:“我們要是都去了繁城,爹爹孃親怎麼辦?”
鍾禮淡淡的笑了:“搬家去繁城吧。”
他站起身來摸了摸花田,花田從貓食盆裡抬頭,眼睛渾圓,嘴邊……粘了不少粥。
鍾禮抽搐一下嘴角,收回了手。
鍾函要送鍾禮去天場,燕惠向他們告別,鍾小儀則是坐上與天場相反方向的馬車。
他扒在馬車窗上對阿禮喊:“阿禮!得拿第一!”
阿禮站在家門口,笑了、
鍾儀上課的時候極為的不專心,叩叩桌面,發發呆,畫畫琴譜,腦海空白。
教指法的夫子用戒尺打了打鐘儀的桌面,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鍾儀縮了縮頭,雖然目光是回到了書本上,心思卻完全不在這裡。
他的心思在哪兒呢?
自然是在此時此刻熱火朝天的天場上——人聲鼎沸不說,敲鑼打鼓也不論,在練武臺上過招的身影才是最大的看頭。
安都的閒人不多,然而在第一次來安都招生的繁城闞元閣倒是一個吸引觀眾的爆炸點。
稍微有見識的人都知道闞元閣的厲害,雖然平常人是沒有資格參加選拔的,但是瞅一瞅比武過招的少年們也不賴。
“呦呵——這招數不簡單,你瞧,這穿紫色的小子能打!”
“老劉你什麼眼神。看他那小身板,過幾下就扛不住了。”
“嘖嘖,這個藍色衣服的不行,哎呀!踢的不猛像彈棉花似的!”
鍾函對於這些吵鬧的聲音不予理睬,縱使他踮著腳看,卻還是被前面的人擋住了視線,人潮隨著比賽的激烈越來越擁擠。明明是陰天鍾函卻覺得悶熱。
阿禮呢?
怎麼還沒到他上場?
他急急忙忙地想再湊近練武臺一些,卻被前面的一個大漢堵得結結實實。
鍾函白淨的臉因為擁擠而泛起淡淡的紅暈,此時,一雙有力的手從他的背後輕輕地環住了鍾函的腰,這雙手的食指上戴著尊貴神秘的祖母綠扳指。
鍾函開始並沒有意識到什麼,因為狹小的空間使他覺得有些窒息,他向前擠擠不動,向後似乎又被別人抵著了。
進退兩難間,突然聽到周圍的人在議論:“這個黑衣少年不錯,招式快。”
“力度也不錯。”
“啊呀!打下了之前的紅色衣服的!”
“乖乖!這少年郎腿長,踢得厲害!”
鍾函聽聞,心中激動:是不是阿禮?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想搭著前面大漢的肩膀抬頭看,剛伸出手卻覺得腰部被誰一攔,他往後一跌,卻被背後的人抵住。
“別動——”
富有磁性的聲音吐出淡淡的誘惑和愉悅。
這個聲音……
鍾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