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鍾函家?可有什麼線索?”
白妗語抬眸:“目前沒有,不過不代表以後。”
她頓了頓,把文書放下些許,露出她那雙流光溢彩的明媚眼眸,她輕輕地說:“二哥,你猜我,還遇見了誰?“白廷疑惑道:“誰?”
白妗語像是回憶一般,緩緩的,帶著迷惑的笑容道:“我八歲那年,那個在鄖地陪伴我玩了好久的呆瓜。”
他慢慢回憶,倒是記起了白妗語八歲那年跟隨著自己去了鄖地避暑。
他道:“是不是那個陪著你在稻田裡面抓魚的那個小女孩?”接著他又不滿地道:“怎麼能叫人家‘呆瓜’呢。”
白妗語咯咯笑了:“他不是女孩!”對視著自家二哥的驚訝眼神,白妗語淡淡的收斂了笑容:“不過,他可是一點兒也不記得我了。”
白廷連忙道:“以後肯定會記起來的。”
接著他又詫異地看了白妗語一眼:“怎麼是男孩子?”他低頭喝了一口茶,問道:“難不成是鍾函的兒子?”
白妗語點了點頭:“我調查過,是他們家的小兒子——鍾儀。”
白廷沉吟:“倒是沒怎麼聽說過。”
白妗語笑笑。
白廷抬頭:“那他們家的大兒子呢?”
白妗語拿起文書看,道:“好像叫鍾禮,是養子。”她頓了頓,又從文書裡抬頭:“他和韓王爺倒是關係不錯,總是有書信往來,據說,韓王爺連今年首次繁城的闞元閣招生名額都給他內定好了。”
白廷笑道:“本事倒還是不小。”
白妗語回想起鍾儀的臉,他清澈的眼眸裡面好像全是對他哥哥的信任,乾淨的嗓音似乎在一遍一遍的否認。
就讓這個呆瓜永遠是這樣就好了。
白妗語這樣想著,翻了一頁文書。
他白皙的手剛習慣性地捧起茶杯,白廷猛地收縮瞳孔,連忙從袖中掏出一張紙,只見紙上用的似乎是北晉人用的晉體,筆畫勾連不斷,與南楚字型差別倒是很大。
他語氣很急切地問道:“你說,他叫什麼?”
白妗語訝異道:“鍾禮啊,禮儀的禮。”
他低頭看看,再將這張紙慢慢遞給白妗語。
白妗語疑惑地接過,一邊看一邊慢慢收斂了笑容。
少頃,白廷與白妗語對視。
他們心照不宣,那個花大價錢要找的人——就是他。
白廷連喝了好幾口茶,還是掩飾不了自己的眼神。
白妗語也是一副沉思的模樣。
良久,白廷打破沉寂:“他……這麼大的身世,我很好奇,鍾家是如何把他作為養子的。”
白妗語道面色不動:“或許,鍾家人還不知情。”
白廷道:“你可知道鍾禮是哪一年來鍾家的?”
白妗語愣了愣:“這倒是沒問過。”
白廷沉吟不語。
白妗語輕輕試探道:“這件事情,要不要和大哥商量?”
白廷面色一凝,語氣冷了下來:“倒還是不要讓你大哥操心了,剛剛娶了美嬌娘,哪能分心接手這些小事。”
白妗語立馬乖乖噤聲。
片刻之後,白廷下定決心一般,他道:“這樣罷,先將此事瞞下,一時半會兒北晉人也無法有何動靜,乘此時機,多多打探,雖然,這些特徵真的是與這個鍾禮極其的……相似。”
白妗語道:“這也是拖延之法,我倒是對鍾家有些瞭解,或許可以從鍾儀那裡套些訊息。萬一是真的,我們還是儘快上報給朝廷。”
白廷嚴肅道:“此事務必保密。”
白妗語點頭,悠悠的吐出了一口氣。
這個秘密,還沒有到要公開的時候,所以目前必須將它弄得清清楚楚,否則,後果不是他們白家可以承受的。
白家的燈火繁華,安都的夜晚似乎一派寧靜。
☆、第二十四章 多事之秋(四)
今天是個好天氣。
陽光柔軟的從窗戶外面滲了進來,早晨清新的氣息散佈在房間的每個角落。
花田輕鬆地跳躍到鍾儀柔軟的床上,然後一屁股坐在鍾儀的淡青色棉被上開始進行“泰山之壓”。
鍾儀被“泰山之壓”壓的喘不過來氣。
他對著一大早“蹲”在自己被子上的花田,內心無力,鍾儀的 眼睛眯成一條線,呢喃道:“你的鈴鐺在阿禮那兒,大清早的把我弄醒也沒用。”
說完便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