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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那麼,他為什麼要這樣設定呢?”

邁克爾慢慢張大了嘴,好像立刻要開始號叫了。但是,他卻第一次抬起頭看著大衛的眼睛說道:“他告訴過我,這樣安全!那是一個安全地帶!”

大衛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很顯然,“遊戲男孩”有可能落入任何人的手中,因此克萊曼博士改變了“戰地勇士”的軟體程式,把一個節選版裝在了遊戲機上,而包含了克萊曼新增資訊的完整版本則被放在了一個更為安全的地方。於是他接著問道:“那麼,那個伺服器在哪兒呢?”

邁克爾還來不及回答,“遊戲男孩”就發出了一聲“咻”的聲響,提醒玩家遊戲已經回到了A1級。少年立刻轉身躲開大衛,從母親床邊走開,一直退到了房間的另一邊。他面朝牆壁,重新開始了“戰地勇士”新一輪的拼殺。

伊麗莎白盯了大衛一眼說:“嘿,不要再追問他了!你已經讓他心煩了!”

“好吧,好吧。”他也離開了床邊。其實,他已經不需要再問邁克爾更多的問題,他已經知道那個伺服器在什麼地方。克萊曼博士選擇了一個最為大膽的藏匿之處,幾乎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這個地方——他把愛因斯坦的統一場論藏到了戒備森嚴的本寧堡的一臺電腦上。

* * *

米羅·詹金斯大夫和他的妻子雙雙面朝下躺在起居室的地毯上,如果不看他們頭上的彈孔,西蒙會覺得他們就像在午睡一樣。上午九點鐘的時候,這個鄉巴佬醫生剛剛宣佈古普塔教授已經脫離危險,在餐桌上靜靜地睡著了,西蒙就把他們夫妻一起射殺了。槍聲驚醒了躺在起居室沙發上呼呼大睡的布洛克特工,不過,他只是翻了個身,幾秒鐘後又進入了夢鄉。

西蒙自己也很想睡一會兒,在過去的36個小時裡他一直沒有休息過,而為古普塔輸血後他更感到身體虛弱。但是,9點30分又是他那個神秘的客戶亨利·科布每天給他打電話的時間,又要向他詢問任務的進展情況,西蒙覺得出於職業精神他應該告訴他的客戶一些好訊息。於是,他嘟囔了一聲,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醫生的飯廳,站在到處是淤血的餐桌旁,注視著躺在桌上的古普塔。

枝型吊燈上還掛著輸液管,另一頭連線在古普塔手臂的靜脈血管上,而輸液袋已經完全空了。身材瘦小的古普塔時醒時睡地仰面躺在餐桌上,一個沙發坐墊墊在那條受傷的大腿下面。無論詹金斯大夫給他使用了哪一種止疼藥,現在藥效都應該大大減弱了,古普塔一旦完全甦醒過來就會感到疼痛無比。而這正是西蒙希望得到的效果。

西蒙向古普塔俯下身體,喊道:“醒醒,教授,上課的時間到了。”接著他用力在教授大腿的傷口上拍了一巴掌,這一掌使詹金斯大夫細心縫合的傷口再次崩開來。

古普塔睜開了眼睛,嘴裡發出一聲慘痛的尖叫。他想坐起來,但是西蒙把他的肩膀緊緊地按在了餐桌上,對他說:“教授,你知道嗎,你的運氣還不錯。剛才你差一點就完蛋了。”

古普塔快速地眨著眼睛向上看著他,顯然還有一些迷糊。西蒙用手捏了捏他的肩膀接著說:“沒事兒了,教授。你會好起來的。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一個小小的問題,我們就萬事大吉了。”

《終極理論》第九章(16)

教授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但是並沒有說得出一個字。過了幾秒鐘,他才恢復了說話的能力,問道:“你說什麼?你是誰?”

“我是誰現在並不重要,而重要的是要找到你的那些朋友。大衛·斯威夫特和莫妮卡·雷諾茲,還記得他們嗎?昨天晚上你和他們一起在那間小木屋裡,後來你倒在地上血流如注,而他們卻扔下你溜之大吉了。他們可太不講義氣了,對吧?”

古普塔揚起眉毛回憶著。這是個好兆頭,說明他的記憶開始恢復了。西蒙抓住老人肩膀的手又使了使勁,說:“沒錯,你記得他們。而且我認為,你還記得他們跑到哪裡去了。要不是你被槍打中了,你也會跟著他們一起跑掉的。”

又過了幾秒鐘,老頭兒眯縫起眼睛、皺起了眉毛,他顯然已經恢復了記憶,眼光又開始變得咄咄逼人了。他又問了一句:“你是誰?”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這不重要。我想知道斯威夫特和雷諾茲跑到哪裡去了。現在馬上就告訴我,教授,不然情況會變得對你非常糟糕。”

古普塔的眼睛轉向左邊,第一次看到了他身邊的環境:一張紅木餐桌、一個枝型吊燈和詹金斯餐廳牆上紅白相間的牆紙。他痛苦地吸了一口氣,聲音微弱地說:“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