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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帶把整個區域圍了起來。但是,估計他們也很難再從這一堆殘片中提取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因為古普塔用於模擬撕裂時空的全部電腦都被已經被砸成了碎片,電腦中的硬碟也統統被人拿走了,停車場的地上散落著玻璃儲存器的碎粒。

邁克爾就站在黃色警戒帶以外,雙手銬在背後,左右兩邊各站著一個特工。不過他好像並不在乎,兩眼看著地上那堆破爛的儀器裝置開心地傻笑著,好像那是他得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大衛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男孩如此高興。

考利向看守邁克爾的兩個特工做了一個手勢,他們立刻退到了一旁。他對大衛說:“斯威夫特博士,他就在這兒。當心,剛才他可是把我們折騰得夠嗆,不過現在倒是平靜下來了。”

大衛盯著那些砸爛了的線路板、晶片和磁碟,心中仍然感到驚訝不已,這些東西曾經攜帶著統一場論神聖的秘密。他現在終於意識到,自己完全低估了邁克爾。他雖然一度中了他爺爺的詭計,但是大衛可以肯定,無論聯邦調查局如何審問他,他也絕不會把統一理論洩露給他們。這孩子畢竟是愛因斯坦的曾孫啊!漢斯·克萊曼信守了他對博士先生許下的諾言,邁克爾也一定會信守他對漢斯許下的諾言。

大衛指著地上的電腦殘骸,微笑著問邁克爾:“邁克爾,這是你乾的嗎?”

少年俯過身來,嘴巴湊到大衛耳朵邊上悄悄道:“我只能這麼幹。那地方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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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理論》尾 聲(1)

10月,一個溫暖的星期六的下午,紐約西77街一所學校的操場再次成為最讓人開心的地方。在這個長50米的矩形運動場上,20多個孩子正在開心地玩耍,有踢足球和打籃球的,也有練習長曲棍球和曲棍球傳球技術的。孩子們的父母大多數都坐在運動場四周的長凳上,一些人讀報紙,另一些人一邊吃著從街對面的外賣店裡買來的烤雞肉,一邊看著自己玩耍的孩子。但是,大衛卻站在運動場中間,正處在整個喧鬧活動的中心,同喬納和邁克爾練習棒球的接球和拋球。

大衛向後揚起手臂,然後一使勁把球扔到了至少15米的空中。喬納伸出手用手套穩穩地把球接住,再一揮手用一個地滾球傳給了邁克爾。邁克爾迅速把球從地上抄起來,轉身向大衛傳回去。只聽“啪”的一聲,球已經穩穩地落在了大衛的手套裡。他心中嘆道:真是不錯。自從8月份以來,孩子們每個週末都在練習棒球,現在收效已經十分明顯。無論什麼運動專案,只要你堅持聯絡,就一定能夠成為一把好手。推而廣之,無論是國際象棋、鋼琴還是物理學,都是這個道理。

凱倫同她的新男朋友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他叫裡卡多,是一個爵士組合樂隊裡的貝斯手,他們常在曼哈頓地區的一些小俱樂部裡演出。這個傢伙留著一頭耶穌基督似的長頭髮,從來不穿襪子,而且窮得叮噹響。但是,凱倫卻對她十分著迷。不過老實說,同她先前那位叫阿莫利什麼的老朽律師比起來,大衛對裡卡多卻要喜歡得多。現在,大衛甚至已經不記得以前那個老混蛋的名字了。

莫妮卡坐在他們旁邊的長凳上,專心地讀著一份《紐約時報》。自從她得到邁克爾的監護權以來,兩人一直定期頻繁地到紐約來。在芝加哥大學醫學中心治療槍傷和斷指的兩個星期裡,聯邦調查局允許大衛和邁克爾每天到醫院裡看望她,於是她同邁克爾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那個時候,特工還在玩弄友好的把戲,仍然希望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重要的資訊。不過,後來聯邦調查局終於放棄了,他們準備把邁克爾交回他母親的手裡,但是貝絲·古普塔就是不肯接納這個孩子。他們關了她兩個星期,她仍然一心只想回到哥倫布市勝利路上的“夜襲宮”裡去。於是,那個曾經審訊過大衛的同一個女人露西爾·帕克,也就是現在聯邦調查局特遣部隊的長官,出人意料地建議讓邁克爾跟莫妮卡一起生活在普林斯頓。

大衛又向喬納擲出了一個高拋球。他思前想後,越來越深刻地意識到他們是多麼走運。帕克特工本來可以把他們關上幾個月,每天過堂審訊,讓他們耗盡銳氣而不得不招供,但是她沒有這麼做,反而自始至終對他們以禮相待,表現得十分寬容。大衛漸漸感覺到,她內心裡對自己在整個事件中的行為感到很後悔,現在只想儘快地把它了結。不過,她可能也看到了對這件事情深究下去所具有的危險性;她很可能從費米實驗室的事件中得出了自己的結論,那就是愛因斯坦的理論曾經落入了一個狂人的手中,險些造成災難性的後果。大衛和莫妮卡對這個理論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