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以高速行駛。今天的運氣真是不錯。西蒙回頭向身後看了一眼,發現古普塔的臉色比布洛克還要昏暗,教授就要休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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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理論》第九章(3)
他們現在離開木屋已經有20多公里遠,正跨過弗吉尼亞州的州界。在土路前方的轉彎處,西蒙看見了一所房子。這是一幢一樓一底相當普通的住宅,房前有一個門廊,一側附帶有一個車庫。路邊立著房主人的信箱,用塑膠做成的名字貼在冷冰冰的金屬信箱上,所以十分顯眼。它立刻引起了西蒙的注意:米羅·詹金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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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們像幽靈一樣在森林中穿行,繁茂的枝葉像一個巨大的天棚延伸開去。他們沿著一條崎嶇的小徑爬上一個狹窄山谷的陡坡,雖然大衛、莫妮卡和邁克爾很難跟上他們如此快速行走的腳步,但是他們仍然一聲不吭地不斷前進。大衛靠著一輪新月灑在獵槍槍筒上的反光,緊緊地跟在他們身後。
他們往山上爬了大約半小時之後,又開始沿著一條長著稀疏鬆樹的陡峭山脊向山頂走去。邁克爾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但仍然一邊走一邊盯著手上的“遊戲男孩”,任由大衛拽著他的手臂一路向前。到達山頂後,大衛回過頭,透過樹木的空隙向東望去,三架直升機仍然打著探照燈在山頭和山谷間搜尋,不過他們離直升機已經很遠,螺旋槳發出的轟鳴聲已經變得低沉而遙遠。
獵人們帶著他們沿著山脊繼續行走了不到兩公里,然後開始向鄰近的一個山谷中走下去。幾分鐘後,大衛看到了山坡上的一點光亮,獵人們加快步伐朝那裡走去。很快,他們來到一座搭建在礦渣上的棚屋前。這是一幢窄長的棚屋,用沒有刷過油漆的膠合板搭起來,歪斜著靠在一棵樹上,好像一節被人遺棄在森林裡的悶罐車車廂。兩隻癩皮狗圍著棚屋不斷汪汪地叫著,但當獵人們漸漸走近後,它們慢慢安靜下來。一隻狗跑到患有唐氏綜合徵的男孩身邊,圍著他的腳興奮地蹦跳著。穿著工裝褲的孩子的父親轉過頭對大衛說:“這就是我們的家。”說著,他向大衛伸出了右手。“我叫卡萊布,這是我父親,那是我兒子喬舒亞。”
大衛握握他的手,發現他沒有無名指。他說:“我叫大衛。這是我妻子莫妮卡。”謊言很輕易地就說出了口。大衛已經順理成章地創造出一個新的家庭。“這個嘛,是我兒子邁克爾。”
卡萊布點點頭說:“你們應該知道,我們這裡不歧視任何人。不管黑人還是白人,在我們這大山裡都一樣。在上帝的眼裡,我們都是兄弟姐妹。”
莫妮卡勉強笑了笑說:“你的心腸太好了。”
卡萊布走到棚屋前,開啟那扇歪歪斜斜地掛在門框上的門,熱情地說:“進來吧,快坐下。我想,你們恐怕都需要休息一下。”
他們一一進到屋裡,而整個棚屋就是一間長長的房間,沒有一扇窗戶,唯一的光源是從屋頂懸掛下來的一個光溜溜的燈泡。房間的前部擺著一張桌子,上面放著幾個塑膠碗和一個電爐;桌子後面有幾把椅子,上面的椅墊已經破爛不堪。再往後的地板上放著一條灰色的軍用毯子,顯然那裡就是他們睡覺的地方。房間盡頭的黑暗處,堆放著一摞紙箱和一些散亂的衣服。
卡萊布的父親一言不發地摘下約翰·迪爾棒球帽,徑直走到餐桌前。他開啟電爐的電源開關,然後又開啟了一聽“丁蒂·穆爾”牌燉肉。這時,男孩跑到房間的另一頭,同他的狗玩起了拔河的遊戲。卡萊布憐愛地用手揉了揉男孩的頭髮,看起來這孩子已經相當長時間沒有洗過頭了。卡萊布對大衛說:“喬舒亞是我主賜予我的特殊禮物。自從他母親去世以後,明戈縣社會服務部就一直想把他從我身邊帶走。所以,我才在這裡建起了一個家。這裡離最近的公路也足足有三公里多。因為太遠,縣治安局也就不管我們了。”
莫妮卡看到大衛投來的目光,感覺到大衛同她的想法是一樣的:這真是太巧了,他們竟然如此走運碰上了這麼一個人。當然了,在西弗吉尼亞州的這一塊地方,一群逃亡者同另一群逃亡者不期而遇,恐怕也是相對容易的,因為任何生活在這個與世隔絕世界裡的人都是為了逃避某些事情而來到此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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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理論》第九章(4)
卡萊布走到邁克爾面前,想引起男孩的注意。他對孩子說道:“你也是我住賜予我們的禮物,就像《聖經》‘馬可福音’第10章裡所說的:‘讓小孩到我這裡來,不要禁止他們。因為在神國的,正是這樣的人。’”
邁克爾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