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只有兩天。兩天的時間,夠麼?”花無語花無語淡然一笑,“我趕時間,等了卻三清觀的事回來,隨你在柴村住多久都行。你們四個別高興,這兩天只許安安分分待在客棧裡,哪也不許去。”
竇薔道:“我們今晚……”
花無語道:“吳嫂,襄陽你熟,一切由你作主安排。”
夜暮沉沉,食香飄飄,酒肆飯鋪中食客熙熙攘攘,勸酒划拳的吆喝傳出半條街去,簷下的燈籠隨風搖曳似醉了一般。吳鸞一定會找一家華麗美觀的酒家,捎帶著定下幾間清靜幽雅的客房,陸巧巧諸人連帶花無語也是這麼認為,連日縱馬疾行,骨頭都要顛散了,恨不得立刻飽餐一頓,再泡個熱水澡,鑽入舒服的錦被中大睡一覺。
君必來,名號很響亮,樣貌卻一點不起眼,甚至於有些陳舊黯淡,簡陋而寒酸。屋裡幾張油油膩膩的烏木桌子,周遭是桐油漆過的斑駁的條凳,這已算上臺面的上好傢什了,門外茅棚更不堪一睹,支棚的柱子被蟲蛀的千瘡百孔,風一吹過搖搖欲倒,頂棚吱吱咯咯做響,飯桌皆由毛坯板子釘成,凳子用樹根草草鋸平,稍有不慎就會牽扯破衣裙。
在這裡吃飯的多是馬伕伙頭挑腳倒夜香的,袒胸裂懷沒半分講究,吃相更是劣鄙粗俗,啐得桌下一地的豬骨雞腳。這種粗陋的小店突然間光臨了幾位衣著光鮮俊俏美豔的大姑娘,可謂是破天荒頭一遭,用餐的人眼珠子瞪得比燈籠還大,一個個收整儀容端正姿態,一瞬間似乎變廝文了許多,一個正要啐口中骨渣的漢子硬生生地全嚥下肚去,噎在脖頸半天才透過氣。
簡簡單單的清淡小菜,堆疊在滿沿油指印的粗瓷碟子裡,五碗素面真是素的連一點油星都不見,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