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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其一,像陳娘子這樣出身平凡而又不甘平凡,死活要改變自己社會地位的女子,尋找的是一種社會出路。她的尋找方式沒有采用暴力,而是用通婚手段,這並沒有什麼過分。

其二,引申看,這也可以說是讓第三世界分享發達國家財富的一種方式。如果第一世界的每一個人都找一個第三世界的配偶,那也許就不需要世界銀行這樣的官僚機構來平衡地球上的南北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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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到中年

∷∷ 丁河月

都市女人往往是閉著眼睛找愛情,睜著眼睛找米飯班主。最理想的男人,就是像《亂世佳人》中的白瑞德那樣,能將愛情和米飯一起端來的那一類。

這類男人一般都在坐四望五年紀,大器初成,有點兒地位,有點兒財富,有點兒經驗,有點兒情調,有點兒來歷不明的神秘。怪不得香港少女愛中亨。大亨垂垂老矣,滿心滿臉都是萬劫不復的滄桑,經不住折騰,不好玩了。少年則是輕狂乖張,憤世嫉俗,缺少寬容,緊巴巴的愛你沒商量,要命的是囊中羞澀,又心比天高,還不知道自己是誰。

中年男人來路清晰,去向明白,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也大致清楚,因而總是漫不經心,臨危不懼,一副中流砥柱狀。就像一張塗滿顏色的畫紙,添一筆不多,減一筆不少。他們經營的園地通常是這樣的:不經意的角落,已經柳暗花明,蜂爭蝶鬥;用心良苦的地方,卻可能一片荒蕪。

Q哥就是其中一個,他早年一腔熱血兩手空空,渴望倚紅偎綠,卻屢遭遺棄,因而發誓有朝能“一日兼他兩日狂”。他咬牙切齒,一心要出人頭地。首先他攻下外語關,再考取經濟學碩士,畢業後先進入一家外資企業,在大公司練夠了拳腳後自開爐灶,剛巧遇上大好年頭。漸漸地,掙來票子車子房子,贏得了面子妻子兒子。該有的都有了時候,他染上了“黃昏恐懼症”,之後誘發“激情死亡症”:日落之前,總要呼朋喚友,不能一人獨過,死也得抓一個墊背的,蒐羅紅男綠女一齊進餐,表演脫口秀;而對著滿桌美味佳餚會忽然喪失味覺,有一種找不著北的茫然;幹什麼都沒勁,但工作一停就頻頻如廁,心慌意亂,用什麼儀器都查不出毛病。這就是中年,中年男人基本靠慣性對付日子,以不變應萬變,做事務求便利就手。一切鮮活的東西都格式化了,變成應用文。

Q哥有時也會對年輕的女人發生興趣,但到了有條件去“坑蒙拐騙”時,他已成為“愛無能者”。將她弄到手又如何,你遠離她她仰視你,你離婚她平視你,你和她結婚她俯視你。好不容易和一個女人結了婚,走過磨合期,幹嘛再要體罰自己。撼山容易撼中年人難!

不惑,就是什麼都看明白了。把什麼都看明白了也就不需要再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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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圈套

∷∷ 王新

因為看多了言情小說,所以我曾對婚姻有著極浪漫的想法,我希望我跟我的女主角能經歷一番驚心動魄的戀愛,然後披上婚裝,戴上戒指,心裡說:這是我這輩子的伴侶了。

No。1 婚姻圈套(11)

實際上,這是極普通的想法,不一定跟讀多了言情小說有關,也並不一定多浪漫。但真正結婚之後,才明白當初對婚姻的想法是不切實際的。不切實際的東西就是浪漫的。

我結婚的動力來自於女主角單位裡要分房子,女主角對我說,結了婚就可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了,這房子讓我們神魂顛倒:我們盤算著該怎樣裝修。當然,我們要先完成得到房子的必要條件:結婚。

世事難料,我們結婚之後,女主角的房子卻沒有分下來,她一氣之下辭了職,換了工作。結婚與住房,這本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可我的感覺就像去參加一次晚宴,冷盤吃完了,熱菜卻不給你上了。我們結婚了,卻不給你房子了。

我有時想,當初我們結婚時,應當像站在神父面前那樣站在房管處的頭頭兒面前,他問我們:“你願意要這個人為妻嗎?你願意嫁給這個人嗎?”我們說:“願意。”這麼問答之後,房管處的頭頭兒就把新房的鑰匙交給我們,鼓樂齊奏,婚禮隆重而熱烈地進行下去。

住房一事弄得我們的婚姻生活頗有缺憾,我後來頗為自私地想:這件事真像是個圈套。問題的關鍵在於,我還不想結婚呢,卻為空中樓閣喪失了自由。

值得寬慰的是,我的一位朋友竟為了自由誤放婚姻圈套,他的女朋友說,咱們結婚吧。她的理由是,她正辦出國手續,而單身女子很難拿到簽證,結為夫妻,她去美國就方便了;男人依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