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隻嬌小的海燕被一個浪頭掃中,一頭載了下去,幾個人的心一下子糾緊,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盯著舞臺中央,期盼它能夠化險為夷。
終於在接觸到海面的一瞬間,那隻海燕又一次飛了起來,幾人鬆了一口氣。
。。。。。。
當精疲力盡、滿身是傷的海燕緩緩地放棄了掙扎,安靜地躺在海面上,隨波而動的時候,臺下的幾個人都沉浸在了無盡的悲傷中。
就這樣結束了嗎?
楚秀秀先回過神來,她看向身邊幾人,歐陽靜的眼眶中蓄滿淚水,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另外兩人也不太好過,一臉憂傷。
舞臺上躺著的李北洛依然沉浸在剛剛的掙扎與絕望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北洛的舞蹈太有感染力了,她一個外行都被震撼了,楚秀秀更加覺得北洛的舞蹈之路不該這樣被中斷,她一定要幫助北洛,讓北洛繼續跳下去。
“太好了!”那個男人首先回過神來,出聲嘆道,忍不住鼓起掌來。
歐陽靜擦掉眼淚,臉上充滿了驚喜的笑容,高興地說:“老黎,她就是我剛剛說的李北洛,這姑娘就是天生為舞而生的。”
紫萱的姑姑也讚了一句“這姑娘舞跳的不錯。”心裡卻為侄女紫萱擔心,她覺得紫萱如果和這個姑娘在比賽中遇到,誰贏誰輸只怕還真是說不準。
臺上的李北洛驚醒了過來,她看向楚秀秀這邊。
歐陽靜朝李北洛喊道:“北洛,你過來一下。”
稱呼已經變成了很親暱的“北洛”二字,楚秀秀喉嚨動了動,只希望紫萱把北洛的事情搞出來的時候,歐陽靜能為北洛說兩句話。
舞李北洛站起來,撿起自己扔掉的外套,穿在身上,然後穩穩地走了過來。
歐陽靜拉過李北洛的手,滿臉欣喜地看著她,這姑娘給她的驚喜可真夠多的,她沒有想到李北洛的舞會有這麼強的感染力,剛剛她可是完全被震撼了呢。
“北洛,這是黎老師,黎老師從業舞蹈已經有二十多年了,經驗與功力非常的豐富。”
那個中年男人笑著看著李北洛,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錯,這次的比賽你報名了吧,我很看好你,到時候希望你能跳的更好。”
李北洛點了點頭,溫和地說:“謝謝您和歐陽老師的認可。”
幾人又說了幾句話,李北洛全程都比較淡然,她覺得比賽應該沒有什麼希望了,便沒了興致與這些人說話。
歐陽靜和黎老師只當李北洛靦腆,也不在乎,想著等三天後的比賽時再見面。
紫萱的姑姑也只是笑著打量李北洛,並不說話,心裡卻已經盤算著怎麼跟紫萱好好提一提這事。
過了一會兒楚秀秀和李北洛就告辭離開了劇院。
次日,楚秀秀讓李北洛和尤嫂在家看孩子,她獨自一人找去東方歌舞團,很順利地找到了歐陽靜,把昨天與紫萱的衝突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把她和李北洛合力反擊人販子疤三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歐陽靜一時有些無法接受這麼複雜的事情,讓楚秀秀留了個電話回去,說如果有事情會打電話聯絡的。
下午的時候歐陽靜果然收到了新的比賽名單,名單上面把李北洛的名字給除掉了,她立刻打電話給比賽組委會,得知這事兒是路老師提出來的,路老師是紫萱的母親,也是這次比賽的評委之一,是舞蹈界的一位大師。
歐陽靜親自跑到組委會,跟他們解釋了一遍李北洛的事情,道:“那種情況下,換做是誰估計都會同樣的選擇。”
“李北洛面對人販子,能夠勇敢地反抗,這種精神應該被褒獎,被學習,而不是除名這種待遇!”
“如果李北洛不能參加這次的比賽,那麼我會退出評委以保留個人意見。”
“警察都沒有定她的罪,我們有什麼資格給她定罪!”
“李北洛是一個優秀的舞蹈表演者,如果因為這件事而剝奪她的比賽資格,對這次比賽,對李北洛本人,都將是一次損失。”
歐陽靜甚至黎老師,兩個人據理力爭了很久,也不過替李北洛爭來了一次表演的機會,所有的選手全部表演完之後,李北洛可以上去跳一支舞,而且限時十分鐘,除此之外她的舞蹈沒有計分、不能參加排名。
當楚秀秀和李北洛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二人都沉默了,楚秀秀覺得這件事太委屈李北洛了,她還想去找人想辦法。
李北洛卻笑道:“這個結果比我預想的要好多了,不能排名就不能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