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等葉總吧。
秘書聽許墨說完連忙快步走進辦公區,只大概一分鐘左右,葉子政便出來了,他看了一眼許墨即轉過身來對著電梯,伸出手準備按電梯鍵,不料許墨也正伸出手來要按電梯鍵,兩個人同時一怔,又都把手停住收回來。子政看了一眼許墨,按了電梯,待電梯停住走了進去,用手把住一邊的電梯門,等許墨進來站好了,才關了電梯門。
許墨上了車,才發現是葉子政自己開的車,便問了一句:“你的司機呢?”
“今天我自己開。”葉子政專注的看著前面的路說道。
許墨不再說話,安靜的坐在後座上。葉子政也不說話,只管一心一意開著車,一路上因為紅燈停停走走,因為寫字樓在中心地段,越接近目的,路越難走,所以越走越慢,本來挺近的一段路,還是走了很久才到工地現場。
現場還在施工,因為資金到位,樓盤起的很快,架子已經起來了,基本接近封頂的階段了。許墨上次來還是因為參加奠基儀式,那時只是一片沙土,幾個月,大樓已經平地而起了。許墨站在那裡抬頭往上看,雖然陽光並不刺眼,還是讓許墨微眯了雙目。起吊車將一些鋼材從這邊運到那邊,工人正在頂樓操做著,大約是有點高的緣故,許墨覺得有一點眩暈,於是低下頭來。
許墨剛低下頭,葉子政便走過來遞過一個安全帽,許墨道了謝剛一接過,葉子政便轉身走了,許墨看著手裡的安全帽和走到一旁的葉子政一怔。拿起安全帽載起來,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許墨弄了半天也沒有扣上安全帽的按扣,漸漸的有些煩躁起來。 正不耐煩著,葉子政走過來,也沒說什麼話,只是伸出手來三下兩下便幫許墨扣好了,許墨看了一眼葉子政,葉子政的神色很嚴肅,不知道為什麼,許墨臉就紅了,慢慢的把頭也低了下去。周圍其他一些人也看了過來,雖然不敢說話,神色間也透露出些好奇。許墨不明白為什麼會有心虛,臉就紅得更加厲害,頭也就更低了一些 葉子政卻好似沒有察覺一般,還扶了扶許墨的安全帽說道:“好了。工地現場有些危險,一會你走在我旁邊。”
許墨吸了吸氣,抬起頭來說:“謝謝”。說完便連忙往後退了兩步側過身來不再看葉子政。
越往工地裡走,路上的障礙就越多,光線也就弱了些,許墨不小心被絆了好幾次,還好葉子政一直走在她的旁邊,及時扶住她。越是這樣,許墨的腳步也就越亂,看了幾處,就直想趕快離開。於是和葉子政及一些員工交流了一些問題便走了出來準備離開。 許墨剛一走出來,光線忽然一強,很有些不適應,眼前黑了一下,才慢慢清晰起來。
剛走出幾步,就聽見葉子政大叫一聲“小心”便一把推開她,事情發生的很突然,葉子政又極用力,許墨沒有防備,竟然摔在地上。還沒等到她爬起來,便聽到一個聲響,還有一片混亂。
等到許墨反應過來扭過頭來時,葉子政已經躺在地上,並沒有明顯的血跡,許墨還半坐在地上,一群人圍著葉子政,許墨看不到他,但是她已經知道,是葉子政出了事情,因為她覺得疼,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疼,也說不出來具體是哪裡在疼,反正就是很疼很疼,好像某處被硬生生的斬下去。
許墨一時有些出神,還只是坐在那裡,直到那群人紛紛回過頭來看著許墨,漸漸的散開一個小口子,許墨才爬起來,慢慢地的向葉子政走過來,蹲下。 起吊車上的鋼材沒有抓牢,從半空中掉下,正好被葉子政看見,他推開許墨,自己躲閃不及,被砸到身體。因為沒有砸到頭,葉子政的身上看不出明顯的傷痕,可是人卻倒在那裡站不起來,嘴角流著血,可是眼睛卻看著許墨,那眼光如火一般摯熱,卻如在沙漠看見水一般貪婪,看到許墨好好的走過來,才艱難的泛起一些笑意。
許墨蹲下來扶起葉子政,本來想笑,卻禁不住潸然淚下,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在葉子政的臉上,許墨伸出手來摸著葉子政的的臉輕輕說道:“子政,我沒事。”
葉子政臉上的笑意的更濃了一些,許墨的眼淚止不住的落在葉子政的臉上,肩上。葉子政緩緩的用盡力氣伸出手來抹掉許墨臉上的淚,輕輕的用力的說道:“小墨,不要哭,你沒有事情真好,我其實很高興,真的很高興,我終於可以向你證明,我愛你勝過愛過自己。
許墨終於哽咽出身,卻說不出話來。葉子政卻是一副很愉快的表情,他扯開領口,用盡力氣扯下脖子戴著的一根紅線,遞到許墨手上。 許墨攤開手心,才發現原來這是當初葉子政送她卻被她留在家裡的那個戒指,戒指裡面刻著葉子政愛許墨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