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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虔目瞪口呆,立於廟前。

天哪,不用這麼巧吧!

金虔和身後母子三人身形停於關帝廟門口,面前站著兩個提著燈籠的青年。

這二人腳穿黑色長靴,身著暗紅公服,頭戴黑色布帽。這身行頭金虔可是非常熟悉,古裝電視劇裡的那些衙役捕快,都是如此穿戴。

“什麼人,在此喧譁?”其中一個衙役問道。

秦香蓮卻突然上前,舉起手中的鋼刀,說道:“兩位官差,來得正好,我要告狀。”

金虔猛一扭頭,差點扭斷脖子,看著身旁一臉正色秦香蓮,臉皮有些抽搐。

這、這個蠢才!

。。

二。蔡州府挺身為證 監牢內心思清明(1)

金虔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一日淪落至此,只不過想到關帝廟借個宿,卻無端遭來一身橫禍。

抬眼看去,這蔡州府衙公堂,莊嚴肅穆。正中乃一幅紅日出海圖,藍底紅日,甚是精細。圖前有一石質高臺,臺上安放一長型公案,案桌烏黑,上擺印包、籤筒、筆架、硯臺、驚堂木等物,案桌兩旁豎立“迴避”、“肅立”兩塊虎頭牌面,更顯堂威。公案桌後一把靠背木椅,上鋪錦緞椅面。

蔡州知府徐大人坐於案後,頭頂“明鏡高懸”鍍金橫匾,神色微凝。三班衙役手執堂棍,肅立左右。

驚堂木一響,三班衙役口呼:威武——

金虔只感膝下一軟,頓時撲地。嘖嘖,這大堂上的青石磚地果然好貨色,堅硬無比,跪得自己膝蓋骨“吱吱”作響。

“堂下何人,竟敢於本州內行殺人重罪,還不速速招來!”知府大人喝道。

堂下兩人跪身低頭,其中一人為年輕婦人,乃是秦香蓮;另一人衣衫卻如街邊要飯花子,正是心中大呼倒黴的金虔。

“大人,民婦秦香蓮,民婦冤枉!民婦從未殺人啊!”堂下所跪婦人呼道。

啪!驚堂木頓時響徹大堂。

“大膽刁民,你手持鋼刀,渾身濺血,半夜三更,行為詭異,那關帝廟的男子不是你殺,又是何人所殺?”

“回大人,那韓琪乃是自殺身亡,這鋼刀也是他親自交於民婦手中。因他死前,民婦在他身側,這身血跡就是那時所濺。” 秦香蓮微微抬頭,正色說道。

金虔一旁驚訝:這秦香蓮果然是上過開封府衙、見過大場面的人,在這種不利情況之下,說起話來居然還有板有眼。哪像自己,一聽見那驚堂木,就渾身發軟,毫無現代未來人的偉岸形象可言。

堂上知府大人卻是不信,繼續問道:“依你所言,那關帝廟身亡之人可叫韓琪?”

“回大人,正是。”秦香蓮答道。

“他為何自殺?”

秦香蓮神色一暗:“回大人,乃是因為韓義士不願做那殺人滅口的勾當,放了我母子三人,卻又因無法向主人交待,內疚而死。”

知府大人一愣:“殺人滅口?為何殺人滅口?又是何人唆使?”

秦香蓮一聽,腰板一下挺得筆直,下顎高抬,雙手緊緊握住胸前襟口,高聲道:“大人,民婦冤枉!民婦乃是當朝駙馬陳世美的髮妻。那陳世美貪圖富貴,竟唆使韓琪殺妻滅子,請大人為民婦做主啊!”說罷,低頭就磕。

此言一出,堂上眾人皆驚。

衙役、師爺震驚無法言語,自是不用細表。單看那蔡州知府徐天麟,雙目崩裂,口鼻大開,一隻手緊握驚堂木,停於半空,想必是剛才聽到堂下婦人直呼當朝駙馬的名諱,正想制止,卻被其後言辭驚呆所致。

而金虔此時卻是暗暗叫苦,直想運用輕功一逃了之,卻無奈腿腳已被鐵鏈捆綁,無計可施。

這個秦香蓮果然是個大大的蠢才。那陳世美是何等人物,那可是當朝的駙馬!當朝皇帝老兒的妹夫,太后老佛爺的女婿!想那歷史名人老包都想要庭外和解,這小小的一個知府哪敢動陳世美的一根汗毛?秦香蓮跑到這裡來告狀,還帶著謀殺案的嫌疑——嘖嘖,難道我一個堂堂未來人就要命喪此處?!天哪!真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

半晌,堂上的知府大人終於回過神,將手中的驚堂木拍於桌上,喝到:“大膽民婦,竟然口出狂言,誣陷當朝駙馬,來人哪,將這婦人拉下去,先打五十大板再說!”

秦香蓮一聽,立刻高聲疾呼:“大人,民婦絕無誣陷駙馬之意,民婦有憑有據!”

金虔突感脊背發冷,一陣哆嗦。

喂喂,大嬸,你可別拖咱下水啊!咱一個未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