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在她耳邊說下一句讓她慌神的話,就離開了他們的家,奔向戰場。
“你是我唯一愛的女子。”
在他們分別的這些天,除了頻頻傳來的戰報,支撐許夢晴堅持下去的就是陸玉軒臨走丟下的這句話。僅僅九個字,卻勝過千言萬語。許夢晴清楚,她的他並不是看起來那麼灑脫,除了壞壞的笑容,他從沒有說過肉麻的情話,而這九個字,就是他心裡最深的念頭。不要說現在的她不相信陸玉軒心裡還有李清,即使還有,她也相信自己的地位要遠遠高於旁人,無可動搖。她有信心做陸玉軒心裡,眼裡,生命裡的唯一。
帶著這些決定,許夢晴一個人躺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床上,聞到了他的味道,抱著他的枕頭,沉沉進入夢鄉。夢裡,有他,笑著告訴她:我快回來了,等我……
同情;愛情
在等著前線訊息的這些日子裡,許夢晴一直神經兮兮的,總做一些噩夢,大概是太想念陸玉軒了吧,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為什麼都是噩夢呢?小時候做惡夢的時候,媽媽曾哄過她,說夢是反的。但接連半個月的噩夢還是讓她變得格外敏感,如果說有讓她安心下來的人,就是顧芯了。顧芯總是用樂觀的語言開導她,帶著她悠悠逛逛,分散她的注意力。
“快換件衣服出來,今天齊王府有聚會,姨母特意吩咐我帶你去熱鬧熱鬧的。”顧芯一臉誠意,許夢晴拿她沒辦法,邊換衣服邊想著和這位表姐的交往:每次顧芯都那麼熱情,即使自己多沒興致,也總有一大堆理由說服自己,這樣被動的交往,竟然也沒有讓許夢晴感到不舒服,相反,還有點歡喜…這份平等的關心是她最珍視的。
“好漂亮啊!”
“芯表姐,別取笑晴兒了,哪有什麼漂亮啊,不過是用最快的速度套件衣服罷了。”顧芯也不多說,拉著許夢晴朝著齊王府邁進,如果此時的她們知道隱藏在聚會背後的事情,或許就都沒有這樣開心的笑容了。
“寧王府晴郡主,翰林院顧大人到!”門口的小廝這樣通報道。
“芯表姐,你是翰林院的大人啊?”許夢晴一臉疑惑地看著顧芯,好像從來不認識一樣。
“妹妹啊,你失憶的真徹底,連我的官職都不記得了,我以為你知道才一直沒說的,妹妹不怪表姐吧?”顧芯歉意地笑笑。
“當然不介意啊,我還覺得榮幸呢。”許夢晴釋懷的表情讓顧芯的小歉疚一掃而空,轉瞬間又開始為這個表妹擔心:如此單純的女子,娶了一位不平凡的將軍正夫,又有上將軍插在中間,日子不會好過啊……
談笑間,觥籌交錯的環境很快就感染了許夢晴,讓她暫時放下了對陸玉軒的惦念,靜靜打量著眼前的這一張張面孔。原來入朝為官要應付這些啊,怪不得母親一直對它棄如敝履,面對這些虛假,怎麼可能有興致呢?
“現在到了盡興的時間了,今天從勾欄院請來的小官,可是清純的很呢,賓主盡興啊!”隨著這樣一句交代,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抬了出來,被放到了大堂中間。許夢晴無心去看這些場面,一個人走開,但那些人令人作嘔的笑聲還是傳到了耳裡,其中還夾雜著一個柔弱的聲音,彷彿在喊自己的名字。許夢晴沒有因此而止步,一個人到花園裡望天。
話說被齊王爺請來的不是別人,而是被許夢晴視為弟弟的景楓,此時的景楓已經飽受□,他在入府的一刻看到了許夢晴,呼喊了她的名字,聲音太小而被湮沒在眾人的嘈雜聲中。他絕望地被扔出屋子,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每一次呼吸都像要他的命般疼。
許夢晴感到時候不早了,剛要離開,就聽到微小的呻吟聲。也許是好奇心驅使,也許是命中註定,許夢晴毫不畏懼地走了過去,看到了景楓…像秋風中飄蕩的落葉般的景楓。
“景楓,醒醒。”許夢晴輕輕搖著他的肩膀,昏迷中的景楓好像聽出了她的聲音,表情沒那麼痛苦了,卻還是沒有睜開眼晴。許夢晴喊來了齊王府的小廝,在他們的幫助下,把景楓抱上馬車。“回寧王府。”說完這句話,許夢晴開始打量眼前的人:身上傷痕無數,有鞭傷,利器劃傷,烙傷,下身還在汩汩冒血,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不敢相信這個世界男子的命運會如此悲慘。景楓,她虧欠他的,雖然在世人眼裡那是交易,但對於受過良好教育的許夢晴而言,就是她的錯,這樣一想,把他帶回去養傷,也無可厚非。
“小蕭,準備客房,找傷藥,請大夫。”下了一系列指令,許夢晴覺得很心安,好像參加了一次公益活動一樣,對陸玉軒的思念也因此沖淡了不少,第一次沒有搬出他的枕頭,倒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