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會到甘府去鬧一頓的。
以後甘家的熱鬧不會少。
佩欣去辦這件事,慕雲歌又在街上逛了些時候,估摸著學堂也該下課了,才去往麓源書院。
隔了老遠,慕雲歌就看見書院的大門外,站了三個*歲的小娃娃。其中一個小男孩粉面桃色,五官格外精緻,引得路人頻頻回望,那是她的親弟弟慕瑾然。在他身邊的高個子男孩叫林書文,是安伯侯府的公子另一個安安靜靜地站著的,是金陵大戶林家的少爺林明同。陳書文在興奮滴說話,不過慕瑾然一臉著急,似乎沒怎麼在聽。
慕雲歌心口一暖,眼淚幾乎就奪眶而出。
她心口驟然回放出當初親自將匕首送進他心口的那種痛,如今再見慕瑾然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她怎能不激動?
她幾乎是撲下馬車,上前將慕瑾然抱住了。
慕瑾然先是被她嚇了一跳,隨即就歡呼起來:“姐姐,你已經好了麼?可擔心死瑾然了,瑾然剛剛在學堂的時候就想回家看姐姐呢!”
“姐姐已經好了!”慕雲歌不斷點頭,想起剛剛慕瑾然一臉著急的樣子,心中也瞭然了。
他是牽掛自己呢!
另外兩個小孩子都乖乖地打招呼:“雲歌姐姐!”
慕雲歌笑著摸了摸兩人的腦袋,給兩個孩子攏了攏披風,從佩欣手裡拿過兩盒糕點塞給他們:“早聽說瑾然跟你們哥兩兒最要好,我還不信,不曾想竟好成這樣!外面風大,你們在風口站了些時候了吧,可別凍著了。這是一品齋裡的糕點,可不知道合不合兩位少爺的口味?我家瑾然人小,在書院你們沒少照顧他吧?”
“謝謝姐姐!”剛還興高采烈的兩個少爺都裝成一副老成的樣子,讓書童拿了糕點,才說:“瑾然人很好,都是他照顧我們呢!”
又說了幾句,終於送走了這兩位少爺。
慕雲歌牽著慕瑾然正要走開,街口那邊緩緩駛來一輛馬車。
馬車裡是兩個衣著光鮮講究的婦人,這車裡的兩人一個較為年輕,一個卻已經到了花甲之年,只是保養得好,並不是十分顯老。車窗細簾微卷,可以看見半張面容。
這是大戶人家的體面,車裡的人可以瞧見車外的情況,車外的人卻只能看見半張面容,才不算拋頭露面。
馬車上打了個滾金的周字,宣告著這家家主是姓周。
此刻坐在馬車裡的正是周家的老太太和周家大房兒子的夫人,兩人正壓低了聲音在說話。
周夫人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暖爐,嘴角的冷笑透著恨意:“娘,今日聽說徐家又上門去退婚了,教肖氏好一頓罵,攆了出來。”
“聽說,她們還拿了別家男子的畫像,上門去讓慕雲歌挑?”周老太太哼了一聲。
周夫人點頭道:“可不是嗎?可惜,慕雲歌那個小丫頭眼光高,不但沒挑上,還指著畫像將那波人好一頓罵,直罵得人抬不起頭來。”
“愚蠢!”周老太太眉頭都不帶皺的:“徐家就不會用用腦子嗎?慕傢什麼都不缺,缺的就是那點地位,才會死賴著他們徐家不放,想爬上官家的枝頭。眼下跟慕家的婚約都沒解除,就著急拿著別人的畫像將慕雲歌推過去,這不是活生生打肖氏臉嗎?肖氏沒拿掃帚將她掃地出門,已是萬分仁義了。”
“肖氏脾氣太烈,這可怎麼辦?”周夫人不由擔心。
周老太太閉著眼睛,面無表情:“肖氏不愧是我那大哥養出來的種,為人最是剛正不過,慕家那個小兔崽子既然無錯,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他們也是不會退婚的。我早這般跟徐家說過,他們不信罷了。”
周夫人的臉色變了,瞳孔中的怒意讓她的臉都扭曲了:“他們死活不肯退婚,可教藝璇怎麼辦?她如今可是……”
想到女兒,她又是怒又是煩,對慕家的恨意更是直直上升。
“閉嘴!”周老太太猛地張開眼睛:“藝璇那丫頭做的醜事,如今要我這快要入土的老太婆來操心,你這娘是怎麼當的?”
劈頭蓋臉訓了媳婦一頓,自覺家主威嚴表現無遺,她又才溫言說:“你也別擔心,我總不會讓周家大小姐沒名沒分地跟了那個小子。那小子雖然不好,可是藝璇喜歡,就比什麼都強,將來混出個名堂來,對咱們周家也是有好處的。”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既然肖氏不識好歹,那自然是要用特殊辦法來解決。晚些,你去徐家跟徐夫人說說,就這樣辦……”
周大夫人一聽,頓時滿臉喜色地恭維:“還是娘厲害,那肖氏想跟娘鬥,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