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把許萱問蒙了,她對現在的一切都比較滿意,除了雅蘭那死丫頭總跟自己作對……對了!
許萱抬起頭來,滿臉委屈:“老爺,雅蘭怎麼說也是通房丫頭,讓她來伺候萱兒,萱兒總覺得不太好。大家都是老爺的人,萱兒雖有身孕,卻也不好使喚她,不如……”
慕之召微微一笑:“這個好辦,從今天起,雅蘭就不去你院子裡伺候了。”
許萱大喜,正要道謝,又聽慕之召漫不經心地說道:“許管事的,從今天起,萱姑娘搬到芳蘭苑去。丫頭們都不順心,索性也就都不帶了,我看陳媽就不錯,定能將萱姑娘照顧得妥妥當當,不讓我多操一份心。”
晴天霹靂!
許萱瞪大眼睛,似乎聽不明白慕之召在說什麼,陳媽也一下子跪下:“老爺,恕老奴斗膽,我家姑娘犯了什麼錯,你要讓她搬到芳蘭苑去?她如今可懷著你的骨肉,怎受得了那份罪?”她來的第一天就打聽清楚了,那芳蘭苑是慕府裡最差的房子!
“她受不了那份罪,我女兒就受得了了嗎?”陳媽不說還好,一說慕之召就怒不可遏。
他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許萱喝道:“雲歌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你要這樣歹毒地對待她?找綁匪綁架她,再讓綁匪找我勒索?你真想得出來!”
他氣得直喘氣,一張俊臉煞白,肖氏連忙站起來輕拍他的背順氣。
許萱一聽,就知道慕之召什麼都清楚了,也嚇得花容失色,驚恐地看向陳媽。
陳媽哪有什麼主意,還想狡辯,冷不丁見許管事帶著個丫頭進來,正是如意。
她也傻了,連忙扯住許萱的袖子,低聲說:“姑娘,索性認錯,儘量把話題往肚子引。”
許萱反應也快,立馬跪下,手在袖中狠狠一掐自己的大腿,眼淚就滾落下來。她跪著,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一邊哭得梨花帶雨:“老爺,萱兒知道錯了!萱兒也是氣懵了,又聽信了表小姐的話,才想出這麼個惡毒的招。老爺,萱兒跟著老爺來到慕家,就什麼都給了老爺了。老爺也許諾要保護萱兒一輩子,讓萱兒母女兩一生無憂。可萱兒如今連個妾室都不如,將來萱兒的孩子就只是庶子!萱兒可以做妾,可肚子裡的孩子一樣是老爺的骨肉,萱兒實在不想讓孩子一輩子都生活在庶子的陰影中啊……老爺,你相信萱兒啊,萱兒也是受了表小姐的挑唆啊!”
她腦袋轉得快,很快聯想起之前聽說的事情,表小姐一直跟小姐不是那麼合拍,還推小姐落了水。想來想去,只有把這些都推給表小姐,才能洗脫自己的嫌疑。
她這一番話,果然有些打動了慕之召,他的神色鬆動了些,已經沒剛才那麼生氣了。
慕雲歌冷笑一聲,示意佩欣說話。
佩欣微微一笑:“萱姑娘這話說得,你不想獨自裡的孩子做妾,再該跟老爺說啊。總不能為了你的孩子,就讓小姐沒有活路。再說了,退一萬步講,小姐不在了,還有少爺呢,莫非你還想對少爺不利?”
這話正正是敲在慕之召的心口,佩欣說得在理,就算慕雲歌沒了,還有慕瑾然呢,莫非許萱下一步就想除掉瑾然?
未免太惡毒了些!
他失望地搖了搖頭:“我本意是等你生下孩子,就放在夫人名下養著,總不會讓他揹負庶子的名。你也未免太性急了一些。”
許萱百口莫辯,急中生智,反而將自己陷入了絕境。
要知道,慕瑾然將來是要繼承慕家家業的,真正是慕之召的命根子,佩欣的話也就暗示了她的狼子野心,觸了慕之召的逆鱗。
他再也不想看許萱一眼,讓許管事即刻帶她搬去芳蘭苑。
許萱哭哭啼啼的不依,直到陳媽在她耳邊說:“姑娘,先去芳蘭苑待著,等過幾天老爺氣消了,總會想起你的好。就算……好好保重自己,將來生下孩子,還愁沒機會回來?”
許萱這才收了聲,委委屈屈地跟著許管事地去安置。
慕之召心情糟糕,晚飯也不吃了,藉口要去巡莊子,轉身就出門去了。肖氏也累了,慕雲歌陪著她回房休息,等她睡下,才回了自己屋子。一回房間,慕雲歌立即叫來佩英:“你去找兩個靠得住的家丁,在芳蘭苑外好好守著,有什麼動靜就告訴我。”
佩英嘻嘻一笑:“小姐是要等那個秦長毅落入網中?”
“放個訊息給他,就說許萱被爹關了起來。”慕雲歌輕巧桌子:“理由嘛,就說她買兇殺人。”
“那個秦長毅會去嗎?”佩蓮嘟著嘴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