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迎出來:“大老遠就聽到笑聲了,什麼事這麼高興?”
慕之召上前抱了抱她,將自己的打算說給她聽。
肖氏聽罷,柔柔一笑:“虎父無犬子,你這樣厲害,雲歌也差不到哪裡去。”
被自己的妻子崇拜,慕之召十分受用,扶著她回屋:“那是她娘聰明!”
慕雲歌見父母舉案齊眉、相親相愛,心中歡喜自當不必說。她也不進去打擾爹孃恩愛,讓玉珊跟爹孃說一聲,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最近給喬母治病之餘,也順便在研究慕之召的身體。上次既然疑心了慕家只有她和慕瑾然兩個孩子,是有人在背後搗鬼,她就有好長一段時間在暗地裡觀察慕家剩下的兩個姨娘和兩個通房丫頭。可喬姨娘安靜內斂,大多時候就呆在自己的院子,並沒有多餘的舉動;沈姨娘要活潑些,但活動範圍也不會超過後花園,兩個通房丫頭更是整天忙各種活計,都沒作案嫌疑。
她思來想去,雖然現在還不知道誰是黑手,但慕之召的身體出了問題肯定是十拿九穩的。
她悄悄診過慕之召的脈,脈象虛浮,中氣不足,可爹正當壯年,又從不縱情酒色,定然是在神不知鬼不覺中糟了毒手。
她尚且還不知是什麼毒,又是如何中毒的,怕說出來讓慕之召難堪,她只得想盡辦法用和緩的手段暗中給慕之召排毒。
可這解毒的藥,研究了好些天,都只有一點頭緒。
慕雲歌放下醫術,第n次嘆氣:“要是魏時在這裡就好了!”
魏時這人雖然看起來痞痞的不正經,肚子裡的墨水還真不少。之前她每次遇到什麼醫藥上的疑惑,不用去問梅太醫,魏時都能給她解答。他給的建議也中肯,往往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小姐想五皇子了?”佩欣正好端水進來,聽到慕雲歌嘆氣,不由問:“五皇子也快回來了吧?”
慕雲歌搖頭:“他是皇子,整個新年都要陪著皇上,哪有時間來金陵?”
佩欣搖頭晃腦地促狹一笑:“心在金陵也行啊!”
“我跟他不成的。”慕雲歌正色道:“這種話以後不準再說。佩欣,咱們是商戶,那些普通官宦人家尚且看不起,更何況是高高在上的皇室?大魏有多少官家小姐想嫁給五皇子?你這話不等傳到五皇子的耳朵裡,其他人就先把我們掐死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要想明哲保身,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不認識他,跟他保持距離!”
佩欣笑容一頓,見慕雲歌神色嚴肅,眉宇間有一股罕見的落寞,也不禁點頭:“小姐,你別難過,佩欣知道錯了……佩欣以後都再也不說五皇子了。”
慕雲歌微微一笑:“我沒有責怪你,我只是……”
只是幫佩欣……還有自己認清事實罷了!
佩欣不忍她難過,重重點頭:“小姐不要說了,佩欣都懂!”
慕雲歌也沒了再看書的興趣,將書本放下,佩欣伺候著她洗漱,她便熄了燈上床休息。
這一夜不知怎麼的,她竟然夢到了前世的事情。
初見魏善至也是在冬天,十四歲的她被魏善至燦若春花的一笑弄得神魂跌倒;忽然,那笑容變得猙獰可怕,梅花叢裡魏善至的腳下,全是慕家人的屍首和鮮血,那些鮮血還不斷蔓延,就要掩蓋她的腳背……她怕得渾身都發抖,倉惶尋找可以逃離的地方,可無論她跑多快,那血跡都如同跗骨之蛆尾隨而至。她一直跑一直跑,身體突然被人牢牢抱住,抬起頭來,魏時正含笑著看她,可他的眼中卻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她悚然一驚,眼淚剛迷漫出眼眶,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除夕就在慕雲歌的徹夜失眠中來臨了。
天矇矇亮時,她才合了一會兒眼。佩欣進來看過她一次,見她沒睡醒就悄悄退了下去,將昨天她為慕之召等人精心挑選的禮物拿了出來,囑咐丫頭給各房送去;又將慕雲歌給聽風築的下人們準備的新年禮物拿出來,跟佩英和佩蓮一起發給院子裡的丫頭婆子們。
一時間聽風築里人人面帶喜氣,對慕雲歌感激萬分。
遷宗的事情不宜拖延,遲則生變,慕之召一大早就帶著家丁去了宗廟裡,將慕之召一脈的祖先遷了出來。不過新宗廟還沒有建成,只得暫時將祖宗接到了慕家的祠堂。
祖宗遷了回來,慕之召就有得忙碌了。祭掃、祭祖等瑣事忙完,都已經接近中午了。
唐臨沂帶著慕瑾然回來了,這次兩人出去歷練,慕瑾然明顯進步神速,進門之時被家丁撞到,小小的人兒竟然一瞬間就側身側步,別說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