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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慕轍傷好以後,將京中的瓷器生意談妥,辭別了肖遠道回了金陵,兩人也常有書信往來。

第二年,慕轍大婚,給肖遠道也發了喜帖,肖遠道還親自來了金陵道賀。一來二去,兩人的關係便越發緊密。到了第四年,肖遠道也娶了妻子,慕轍也親自去了京城,還備上大禮恭賀。此時,慕轍膝下已有一子,滿月之日,肖遠道親自為其取名為慕之召,草字博文,疼愛之情自不必說。

匆匆數年過去,慕之召二十歲那年,慕轍病重,算命先生說須得說一門親沖沖喜氣,慕轍就想到了多年老友肖遠道。

聽說肖遠道膝下無子,育有兩個女兒,若慕之召能娶得其一,兩家不是親上加親嗎?

他拖著病重的身體,親自帶著慕之召北上,前往肖府替兒子慕之召求親。

肖遠道多年未見慕之召,一見之下,只覺得他溫厚儒雅,氣質跟自己非常相似,心中很是喜歡,當即就允了這門親事。只是他膝下有兩個女兒,嫡女肖清婉早些年就許給了戶部郎中沈家的兒子沈源,庶女肖清茹未曾許了人家,可把庶女嫁給好友的兒子,又總覺得有些對不住慕轍。

論身份,慕家是商賈,肖家是名門望族,慕轍能替兒子求得肖氏女為妻,不管是嫡出還是庶出,心中已十分滿足,這門親事就定了下來。

第二天,慕家上門求親,彩禮送到了肖府,便終於驚動了肖家的小姐。

肖清茹性子急躁,不等人帶路引薦,自己就衝到了正廳側門,躲在屏風後偷窺慕之召。

彼時慕之召年少風華,器宇軒昂,肖清茹一見之下,便很是滿意,可一聽說他是商賈之子,地位低下,自己嫁過去之後,只怕也是跟著受累。

她滿腔不平,當場就翻了臉,哭著跑了出去。

慕之召少年氣盛,金陵多少女孩子想嫁給他他還不想娶,又何曾想到會被人如此輕視,心中也很是鬱郁。正好京城裡的綢緞莊出了點事,慕轍就以此為由,將他支開,自己跟肖遠道詳談婚姻之事。

慕之召獨自到了綢緞莊,一進門,就瞧見一個女孩兒。

那女孩兒年僅十五六歲,容顏秀美,氣質溫和,舉手投足間是與金陵女孩不同的貴氣。她側臉對著他,微笑的面容自有一股清氣,溫聲細語,綿軟腔調聽起來很是舒服熨帖。

慕之召一路跟著她,就見她進了肖府,一問才知道,這便是肖府嫡女肖清婉。

知是肖府嫡女,自己求娶的願望只是鏡花水月,慕之召難免鬱鬱寡歡。

這一日,肖清茹忽然前來他和慕轍客居的院落,說是她母親要在花廳擺酒,也認識認識他這個準女婿。

慕之召依言前去,意外地看見肖清婉也在,他心神不寧,肖清茹的母親又一個勁兒地勸酒,不知不覺就喝得醉醺醺的。等他醒來之時,卻是大驚失色,他竟不是在客居院,而是在肖清婉的閨房之中。肖清婉躺在他身邊,雙頰酡紅,兀自酣睡不醒。就在他又是恐慌、又是內疚、又是迷茫之時,肖清婉竟嚶嚀醒轉,睜眼看見了他。

慕雲歌聽到這裡,便已明白,那日一出宴席不過一場鴻門宴,算計的是爹和娘。

她素來知道慕之召的酒量,不說千杯不倒,那也是絕不會輕易醉的,那酒中定然還加了點別的料。

肖清婉是大家閨秀,這事又不好張揚,正手足無措之時,丫頭忽然來敲門,在門外稟告說,沈家來人了,正在花廳跟老爺商量退婚的事。

問起由頭,卻不是為了這事,而是沈家獨子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改了主意,堅決求娶肖清茹為妻。

慕之召和肖清婉雙雙去往前廳,未等到前廳,就被肖清茹攔住了去路。

“當時,你姨媽是這般對你娘說的。”慕之召學著當年肖清茹的語氣說:“姐姐,沈源哥哥是不會娶你的,他親口對我說,他今生今世只愛我一個人。我們已有了夫妻之實,除了我他誰也不要。你反正也跟了慕家哥哥,不如我們交換吧?”

肖清婉當場氣得幾乎暈倒,前廳也不去了,掉頭就走。

慕之召本欲追去,可一想到她大概也不願意見自己,便又換了方向,去了前廳。

沈家來人也在,剛好慕轍也在,肖遠道左右為難,雙方都是好友,都跟自己定下兒女婚約,不得已,只好聽了肖清茹母親的意見,互換了婚約。

這之後,肖姨媽先一步嫁入沈家,隔了半年,肖氏才嫁到了金陵來。

“所以,若非姨媽算計,娘該是嫁到沈府去的。”慕雲歌聽得咋舌且吃驚,只差一點,她就是別人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