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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潤石說。“剛才如果不是我聽到了走廊上的腳步聲不同尋常,一下醒了,小豬現在就被人一棍開瓢了!媽的,下手真狠!等我明天打聽一下那個下手的是誰……” 第二天,我出院了,回家後,晚上吃飯後,我很乖地拿了一本書在看。今天一天,我都很乖。 吉尼斯最乖的寶寶獎項如果不頒獎給我還有人性嗎? 爸爸難得沒出去應酬,一邊捧著胖乎乎的肚皮打盹,一邊時不時地抬頭看看我,再看看秀蓮,對我們這一副美滿家庭的和睦的滿意度是五星級的。 白天,爸爸沒回來的時候,潤石和秀蓮大吵了一架,叫她以後別出去胡說八道,沒事冒充是我媽媽,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秀蓮當然不服,和潤石吵了半天,現在正在氣鼓鼓的呢。 秀蓮壓抑住怒氣,挪到了爸爸身邊,溫柔地摸著他的手,說:“德望啊,你看小豬也回家了,這多好啊!可是潤石和擎諾2個大孩住北屋實在住不開啊,一張床2個人擠著太窄了,孩也睡不好。如果放2張床就放不開了。你看小豬一個小孩住著幾乎20平方米的一個大南屋,多可惜啊!不如讓小豬住北屋去吧。” 我日! 我手裡的書一下就要扔過去摔在她臉上! 我爸爸點頭說:“有理!現在天氣暖和了,不怕冷了,小豬就搬北屋去吧,你的臥室那麼大,你一個人住著也可惜了。” ……氣流一下停滯了,我的心瞬間墜入冰窖,彷彿一寸寸被冰封,剛才發生的一切,遙遠得似若夢幻,卻又清晰得可以記清每一個細節。 原來……原來父女親情真的賤如履底的灰塵。 一瞬間,我忽得失去了答話的力量,也失去了答話的**。只是心裡苦澀的幾乎沒了知覺。 我在爸爸心裡的分量遠遠不如一個半路殺進來的陌生女人,是啊,孩算什麼。有了女人,還怕沒孩嗎?他的那話兒可活生生的啊。 爸爸繼續說:“小豬一個人住北屋也夠了,你東西也不多,潤石都181了,擎諾也差不多吧?” 秀蓮急忙接上:“擎諾178了。你說他們2個大小夥住北屋怎麼可能住的開呢?” 爸爸看看我的神情,畏縮了一下,又想了想:“其實書房也挺好的。不如明天……” 秀蓮連忙擺手說:“這不行!你的藏書都是你爸爸留下來的,都挺珍貴的,放北屋去就潮溼了。 爸爸點頭說:“也是!” 我眨眨眼睛,微笑了一下,我做為他的親生女兒名字他心裡位置還不如幾本書,呵呵。 秀蓮扭頭,微笑對我說:“小豬啊,秀蓮阿姨最疼你了,一會我幫你把你的東西搬北屋去啊。” 爸爸也急忙說:“對啊,小豬,你是爸爸最疼的寶貝!” 我輕輕地笑了一下:“是嗎?” 以愛為藉口,就可以虐待,可以侮辱,可以背叛? 現在還要爭什麼?還有什麼可爭的?我心底一片蒼涼,我在這世界上還有什麼?還剩下什麼?除了我的軀體外,我還有一絲一縷可以依靠的嗎? 我還是微笑著,我的腦海一片蒼白,唯一記得的只是,永遠,永遠不要示弱於人,永遠永遠,不要讓人看到你軟弱的樣,永遠永遠,不要讓人覺得,某一刻的你,弱得只要輕輕一擊,就可以被摧毀。 家裡很暖和,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冷的我直打顫? 潤石從北屋走出來說:“媽!我聽了半天實在聽不下去了,這個問題我和我們商量很多次了,每一次我都不同意,就3年,我就考上大學走了,3年怎麼不能湊合?你逼小豬幹什麼?你別欺人太甚!” 潤石的聲音飽含著怒氣,墨黑的眼睛亮晶晶地,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秀蓮。 秀蓮想說什麼,被緊跟出來的擎諾制止了:“媽!你以前一無所有不是小豬的錯!現在是小豬一無所有了,她就剩下那麼一間自己的臥室了,有著她從出生以來的全部記憶全部溫暖,連她最後的一點溫暖的記憶你也要剝奪?” 秀蓮看2個兒都火了,氣的抓起一袋阿膠棗撕開就吃。現在當著我爸爸的面,她說什麼都不方便。 我含著淚水,站起來,慢慢地說:“朱德望,從今往後,我再叫你一聲爸爸我不是人!” 我扭頭進屋,不想再說一句話,留下外面爸爸的怒喊聲。 當天晚上我爸爸和秀蓮達成了協議,不能逼我了,沒準我能一把火把房給他燒了,還是明天去買2張大床,讓他們哥倆搬書房去吧。 我冷冷地躺在床上,冷冷地看著天花板,冷冷地流淚。 第二天,我起床洗漱,然後悶頭吃早餐,秀蓮厭煩地摔摔打打,我咬牙問:“你摔打什麼?這家裡的那樣東西是你花錢買的?你有什麼資格摔打?” 爸爸急忙呵斥我不許胡說八道,擎諾插進來勸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