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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我一歪嘴巴。 潤石的聲音立即嚴厲起來:“這事你沒討價還價的權利!我已經和叔叔說好了!你敢不去有你的好看!” “哼!哼!哼!”我哈哈大笑起來:“現在不知道是誰站都站不起呢!還威脅我?哼哼!” 潤石在電話那頭笑了,笑聲卻戛然而止。 “怎麼了?誰在掐你?”我問。 “沒什麼,我嘴角裂了,一笑就疼。”潤石實事求是地說。 “怎麼裂了啊?” “幾十個耳光。想不裂都難。”他無所謂地說。 驀然,我心疼起來,“楊潤石,你回家吧……我們都想你。” 潤石那頭沉默了,半響才說:“路是我自己選的,我跪著也要走完。” 他掛了。 潤石掛了電話,把那個奶聲奶氣的小傻孩的聲音隔絕了。 就這樣吧,自己的生活是這樣的低賤不堪,何必讓她瞭解呢? 她知道現在他處境的骯髒,並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她親眼看見玷汙的過程。 希望她懵懵懂懂,希望她不諳世事,希望她胖乎乎的,希望她無憂無慮,希望她遠離自己…… 潤石自從搬走後,媽媽經常來看他,他也經常和擎諾在外面見面,叔叔也找了他幾次,希望他搬回去,他都拒絕了。可是他卻不想讓小豬看見他,於是他一直對她避而不見。 何必呢?何必再讓她飽受蹂躪的心靈再震撼痛苦一次? 自己的苦難無法逃避,也無需逃避,再怎麼樣那個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父親過的鬱鬱寡歡,因為沒人照顧而邋邋遢遢,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畢竟是自己要點他的天燈逼迫他離婚的。 潤石內心一直對父親有愧疚。 當他前一陣來請爸爸的關係網幫著尋找小豬的時候,一看見一年沒見的爸爸那胡邋遢的樣,潤石就心軟了,因此當他爸爸要求他留下來的時候,他點頭答應了。 明明知道答應下來,前方就是龍潭虎穴,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應承下來,咬牙一步步向前走。 因為已經沒有了退路,小豬家他不能再回去了,而他親生爸爸需要他的照顧和陪伴。 他沒有別的選擇。 他一直想在小豬家裡維持一個平衡點,現在才發現破壞這個平衡點的就是他自己。因為他的暴烈和強勢,秀蓮一直拿他當槍使,因為有人高馬大的他和擎諾做後盾,秀蓮就一直有恃無恐,仗著人多勢眾就欺負小豬。 而小豬面對身高體壯的他們兄弟倆的入侵是毫無抵禦能力的,她害怕,她打怵,她無助,她無奈,她孤苦無依,她退無可退,她只能奮起反抗,可是她小小的反抗換來的卻是他屢屢的拳腳相加。 雖然他保護過她,救過她,可是他一次次的痛打她卻是無可抵賴的事實,並不能因為他的保護就能把橫加在她身上的傷痕就一筆勾銷了。 這次小豬的離家出走又完完全全是他逼走她的,如果這個家裡沒有他,小豬就只能和秀蓮打打鬧鬧,而不會絕望地離家出走,後來雖然小豬和他們在醫院相認後仍然毫無留戀地消失在茫茫大雪的夜裡。 可見,他們的入侵給這個孩帶來了多麼巨大的心理傷害。 以至於小豬活不下去了以後寧可扒車跑去哈爾濱都堅決不肯回家,只是在即將死在天寒地凍的哈爾濱的街頭的時候才不得不打了電話讓爸爸去給她收屍。 一想到這些,潤石就心如刀絞。 對於小豬的處境,他是極度的無可奈何。 秀蓮遭罪半生,好不容易獲得了一個溫暖的家庭,為了她的後半生過的安逸,潤石可以拋頭顱灑熱血。 在以前的貧困裡,秀蓮有了一點什麼好東西都捨不得吃一口,巴巴拿回來給他吃。 記得一次秀蓮在外面,早上有人給了她一塊大白兔奶糖,秀蓮小心翼翼地把這糖藏在貼身的口袋裡,不捨得吃,晚上回家以後,亟不可待地把這塊幾乎被她的體溫融化了的大白兔奶糖剝皮塞給他,他也是不捨得吃,塞進了擎諾的嘴裡。 擎諾那時候很小,不懂事,吃的很開心,眉開眼笑的。 同樣很小卻很懂事的潤石嚥著口水,眼巴巴地問他:“好吃嗎?” “好吃,好吃!”幼小的擎諾用舌頭細細舔著那從所未有的奶香,眼睛裡高興的閃閃發亮。 …… 曾經的溫馨記憶歷歷在目,潤石自然會不惜一切代價維護媽媽眼下的安逸生活。 可是媽媽和小豬水火不容,其實她們倆算的上是勢均力敵,打起來誰也沾不了便宜,潤石在走以前,淳淳叮嚀媽媽要遠離小豬,小豬其實很危險,雖然年紀小,可是心狠手辣,對她自己,對別人都是。 秀蓮真的惹急了她,後果不堪設想。 潤石明確告訴秀蓮,他離開以後再沒人保護她了,而擎諾和秀蓮不貼心,真有了事也不一定會極力維護她,再說真的出事了擎諾也來不及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