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媽媽的奉獻,成本何其昂貴,不僅僅是經濟上對男人的支撐,也不僅僅是青春年華的消耗,那是把女人一輩的和希望全搭進去了! 愛情,是什麼?什麼也不是。 也許我在這時就不相信愛情這個狗屁玩意了! 我掛了電話,趁外面秀蓮破口大罵的空兒,對她說:“下午潤石打電話來,說捱打了,擎諾拿著一把鋸齒刀就過去了,現在你家裡不知道躺了幾句屍體了,快收屍去吧!別罵人了!” 秀蓮一楞,罵我胡說,我不再說話。 秀蓮急匆匆想打電話,可她的手機在我這裡,她只得用固定電話打,一接通就大罵:“你這個不是玩意的,你又打潤石了?你怎麼不死啊!”她來不及罵人,也顧不得渾身水淋淋的,一頭就扎出門去了。 我嘻嘻一笑,扮了個鬼臉,出去找了一個二手的手機回收店,把秀蓮的價值不菲的手機賣了,把錢存進了我的賬戶。 然後我買了一個糖球在馬路上一邊吃一邊溜達,街上的人川流不息,看起來都比我開心。 為什麼我回家了吃的飽飽的穿的暖暖的,仍然很不開心呢?為什麼呢?我不知道。 我現在不比在大街上流浪開心多少。 我爸爸又給我電話,說打不通秀蓮的手機,他又在忙,不能回家,問我到底怎麼了? 我靜靜地站在冬日的陽光下,冷漠地說:“於秀蓮回去找她前夫了。” 我爸爸大驚失色,聲調都變了,一個勁問我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抓了抓頭髮,“嗯”了幾聲,就說秀蓮給她前夫打電話然後就出去了,說去找他,不信讓我爸爸回來看看電話上的去電顯示好了。 我可沒撒謊。 ……我可沒撒謊。 我爸爸說馬上就回家。 我也回家了。 不一會我爸爸就跟燒了尾巴的貓一樣,幾個跟斗就翻上樓來了,一頭就扎電話機旁邊了,去翻去電顯示。 他對著那個陌生的號碼沉吟了許久,小心翼翼地撥了回去,電話通了,他客氣了幾句就開門見山地說找秀蓮,很快秀蓮和他說話了。只聽我爸爸一個勁地點頭哈腰,說馬上就開車去接她什麼的。 我在一旁咬著話梅,問“怎麼了?” 我爸爸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樣,說:“潤石爸爸在打潤石,你秀蓮阿姨在廝打他爸爸呢。家裡雞飛狗跳的,我去把秀蓮接回來,把潤石也接回來,好像潤石被打昏過去了。可憐的孩。” 我楞楞地,心沉了下去。 把潤石打昏過去? ……餓的仙呀! 我爸爸急匆匆往外跑,我也一溜煙地跟著,我爸爸叫我在家學習,我說我去看看潤石,不由分說就跳上了他的車。 路上我爸爸把車開的飛快,一個勁叨唸秀蓮是好人,秀蓮是好人,他就知道秀蓮是好人! 我日! 我恨恨地瞪著他。 原來賢妻良母是永遠不會被丈夫緊張的,只有隨時都可能勾三搭四的狐狸精才會被丈夫處處緊張。 你說秀蓮是好人不是嗎?你緊張她不是嗎? 我握緊了拳頭,我就讓你嚐嚐被人侮辱被人拋棄的滋味! 你說我媽媽是自己小心眼,自己把自己氣死的,Ok,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小心眼? 我滿腹悲憤,一個計劃在慢慢形成。 我爸爸開了一半才想起來沒秀蓮家的地址,忙著打秀蓮的電話,打不通。 看著我爸爸急的滿頭大汗那樣,我笑,笑的得意洋洋:“忘記說了,我剛才把秀蓮的手機給賣了,賣給二手店了,現在大概已經被倒手了。” 我爸爸大吼一聲。額上青筋突起。 我滿不在乎地笑:“你生氣了?你心眼真小,還說我媽媽是自己把自己氣死的呢,我看你沒幾天也能自己把自己氣死了,就你的小心眼,切!” 我笑吟吟地說著,咬著我的話梅。 我爸爸氣瘋了,深深呼吸了幾次,按捺了很久才說:“小豬,有的事情你太過分了,我是你爸爸,不是你的敵人,你最好收斂一點!我不能無休止地容忍你!” “爸爸,你好像上世紀初國在巴黎和會上一樣,寄希望於別人給面。面是你自己賺的!明白嗎?”我仍然風輕雲淡地說:“你可以不容忍我!我大不了再去哈爾濱,或者去南方,我這次就是在外面白骨成堆也絕對不會給你打電話讓你給我收屍的!” 我最後一句話惡狠狠的,辣狠狠的。 車上的小掛飾輕輕地搖啊搖啊,我的心裡恨啊恨啊。 我爸爸不說話了,把頭埋在方向盤上,一會之後,他在低聲綴泣,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不為所動,看著車外面。 其實佛與人的界限與距離,其實是一步而已。 如果我退一步,我就可以做一個乖巧的孝順女兒,成全他和秀蓮的幸福! 問題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