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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西的。 我每天最快樂的時候是把一天撿的瓶賣給廢品站,然後拿著錢去菜市場買幾個肉包大快朵頤的時刻,我很久沒想起我爸爸了,很久沒想起潤石他們了,對我來說,他們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現在是冬天,飲料瓶很少,我辛苦撿一天仍然吃不飽。怎麼辦呢? 我每天苦苦思索著怎麼樣才能吃飽。 我以前的日是生活。我現在的日是生存。 生存都無法保證,空談什麼生活? 以前的那個衣食無憂。華服美食的胖乎乎的朱朱彷彿離我很遠,我幾乎想不起來她以前的生活狀態了。 上一次洗澡,我驚訝地發現我的小**微微凸起了,粉紅色的蓓蕾嬌嫩鮮豔。 我開始發育了,只是我的發育發生在我一直餓肚的情況下。 我如此飢餓,仍然迎來了身體的發育,可是我如此飢餓,我能發育幾天? 我已經骨瘦如柴了,我渾身沒有一點脂肪儲備和營養了。 我站在噴頭下面,捂著嘴巴,無聲的哭,哭的顫抖不已,哭的撕心裂肺。 媽媽啊,媽媽啊,你在天堂看到我現在的慘狀了嗎?媽媽,你哭了嗎? 媽媽啊,媽媽啊,你求求上帝,把我帶走吧,帶到你身邊吧,我實在活不下去了啊! 媽媽啊,媽媽啊…… 我把課本留在了座位裡,不再去學校了,因為飢餓,在冬天感覺格外寒冷,我用包裹包了幾件衣服,就徹底離開了老太太的家,因為我無法再忍受她一天到晚的嘮叨:這個月電費花了幾塊錢,煤氣因為我的到來也多花了幾塊錢,水費因為我的每週一次的洗澡更是多了超出了10快錢,她每次買米買面買大白菜又是多花了幾毛幾分,而我爸爸才給她幾個破錢啊?她一直在天天逼我回去和我爸爸拼命要錢去。 她平均3分鐘把這些話嘮叨一次,我終於快被她逼瘋了,再這樣下去,我絕對變成腦殘。 在一個星期天,她又叨唸著出去曬太陽了,不知找誰去述說我的不會過日浪費錢的人神共憤的行為了。我找了一個包包儘可能地包了我一些衣物就徹底離開了。 我觀察了一些日,一個大超市的雜物間是沒什麼人管的,裡面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可以在超市快下班的時候偷偷摸摸藏在裡面,等超市下班以後我可以在裡面睡覺,第二天在超市開門之前藏在廁所裡。 我不想去姨姨家,以前的那次想跟著冠帝去姨姨家,是因為想著可以更改我的撫養權,讓我爸爸每個月付我的撫養費,現在我沒我爸爸的撫養費,我憑什麼去姨姨家? 現在物價很貴,一個孩的衣食住行。學校費用都一筆昂貴的數額,我憑什麼讓姨姨為我買單? 就算姨姨不計較,長此以往,姨夫會不計較嗎?會不和姨姨吵架嗎?會不影響他們倆的夫妻感情嗎? 在老太太家寄人籬下的這些孤苦無依的日,我慢慢學會了察言觀色,小心地揣摩別人的臉色過日了,什麼事都第一考慮別人會不會厭煩我,別人會不會為我花一點點錢,別人是不是會借這個事情把我攆出去。 今天一切很順利,我在躲在超市的雜物間裡大氣也不敢出,終於熬到了超市下班了,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把羽絨服鋪在了地上,開始睡覺。 我今天撿了13個瓶,冬天的瓶很不容易撿,我走了一天只不過才撿到了13個瓶,賣了1元角,可以買2個肉包,我午吃了一個,晚上吃了一個,此時深夜了早已飢腸轆轆。 雜物間的外面,超市裡有很多可以吃的東西,我非常餓,我非常想去偷一點東西吃,只是我猶豫了很久仍然沒去偷,因為我不想當一個賊。 我是非常窮,我是非常餓,但是我還沒無恥到偷人家東西的無恥地步。 如果媽媽在天堂知道了我淪落成為一個賊,也會無地自容的。 我的腦海裡迷迷糊糊裡想起來在醫院潤石說的讓我活的有骨氣的話來。 人可以餓死,也要傲骨錚錚。 是這樣的。 雖然我已忘了怎樣去哭,可我正在努力,帶著滿身傷痛努力著……努力著讓我自己做一個清白的人,而不是一個賊。 我一個人坐在角落裡,蜷縮起來,極力壓印住胃部沉重的壓迫感,想念著媽媽,用小手揉著眼淚,不知哭了多久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我被外面的聲音驚醒了,我知道超市開門了,我趕快收拾起來我的那點東西,趁人不注意溜了出去,跑在廁所用我的小杯接了水儘可能快地刷了牙,然後用冷水抹了一把臉,我沒香皂,我離開老太太家的時候沒動她的任何東西。 然後我把我的東西寄存在了超市的儲藏櫃就開始沿著馬路撿瓶。 風很凜冽,吹的我還沒幹的臉疼的要命。 今天運氣不錯,我撿了18個瓶,午和晚上一共換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