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這些錢是你的嗎?你有什麼資格管?” 這個女人啞口無言,別的兒媳婦也不敢開口了。 有一個兒媳婦就挑唆她兒,這個孫就說:“爺爺,按照法律,我們都是你的孫,你的家產我們應該平分的,不能都給他們哥倆。我也姓楊。” 老爺看了看這個大孫,冷笑了一聲:“你說的法律是我死了以後的分配,我還沒死呢!如果你覺得姓楊委屈了你,讓你得不到我的遺產,你可以改姓,姓騾姓馬都沒關係,我那麼多孫不稀罕你一個!” 老爺斬釘截鐵,不怒自威,全家人噤若寒蟬。多年以後,回憶往事,那些內心深處結了痂的傷痛,在噩夢裡,汗涔涔驚醒的時候仍然會掙脫歲月的枷鎖,刺痛我那成熟而冷漠的靈魂。 自從潤石死了以後,屍骨無存,他的墓穴裡只埋葬了他的警徽和警帽,我知道,他的錢夾裡一直有我們早已死去的小女兒的照片,他只有這一張照片,是他從我這裡偷去的。 他沒有藏我的照片,他到死都對我恨之入骨。 我曾經多麼心狠手辣,我曾經多麼堅強冷酷,我沒法原諒他,我不肯給他女兒的一切東西,任由他含淚苦苦哀求,終於他在崩潰之前,他從我的房偷去了女兒的幾張照片和她的奶瓶,小衣服。 這是死去的女兒留下來不多的東西。 我當時為了躲避他的四處追捕,抱著孩窮困潦倒地東躲西藏,實在沒有能力再給孩置更多的東西了,可是我給了她全部的母愛,這是潤石非常憎恨我的原因之一,因為他沒有機會給他一生裡唯一的女兒一分鐘的父愛。 天快亮了,我躺在我的華貴的蠶絲被裡,雖然柔軟無比,可是那陣痛的一陣陣襲來,回憶女兒的這微笑已永遠的僵硬在了唇邊。 人生蕭瑟處,漫天的血雨腥風,這就是我的一生。 我看起來什麼都得到了,實際我卻知道,我什麼都失去了,我這一生不是那種溫馨快樂的家庭主婦的日,她們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等著丈夫下班,廚房的鍋裡燉著美味的湯,她們懷裡抱著小寶寶,無憂無慮地哄著小寶寶玩耍。 這種幸福看起來平凡,卻離我猶如宇宙的這頭到那頭的距離。 這曾經是潤石的,也是我的,在歐洲一個小鎮裡,在一個花園式的房裡,滿地的花朵,青草的味道,奶水的味道,嬰兒的咿咿呀呀,一個小狗,我在院裡盪鞦韆,潤石在忙活晚餐,他脫下了警服,卸下了槍械,繫著圍裙,笑吟吟地做著魚香肉絲,菜好了以後他會喊:“小懶豬!滾過來!擺桌!讓咱家的那幾個小母豬和小公豬都坐好了!” 吃飯的時候,一個孩撒嬌不肯吃飯,潤石只得抱著她哄著,追著她四處跑著餵飯…… 這溫馨無比的場景,我和潤石曾經無數次地憧憬過,嚮往著,甚至我們倆激烈地討論著給第一個小寶寶取什麼名字,在花園裡擺個什麼樣的鞦韆,我們要建造一個什麼顏色的房…… 我有再堅強的靈魂,此刻,我的淚還是溢滿了眼眶——誰又會想到,不久之後我們倆就互相仇殺,2個人血雨腥風的一生,他的英年早逝,我的行屍走肉……一言難盡。 潤石被關了進去,我和擎諾也一遍遍被警察叫去問話,擎諾囑咐我話多有失,讓我儘量沉默。於是我面對警察的詢問,只是詳細交代我怎麼樣偷氰化鉀的,其他的都點頭或者搖頭,我爸爸的律師抗議警察頻頻詢問我,說會在我的幼小心靈上留下陰影。 警察看再也不能從我身上問出什麼了,就懶得搭理我了。我和擎諾雖然是知情人,可是隻是針對鬆獅的,這個事情純屬一個意外,加上我們未成年,所以都沒什麼事,可是潤石就不行了,畢竟死人了,所以他仍然被關押著。 那個鬆獅的事是真的,潤石很聰明,他不會找沒影的事去忽警察玩,必須是半真半假,或者90%的真,警察才不容易發現破綻。 我們的確和鬆獅的主人吵架過,警察也去找他了解了情況,當他知道潤石想毒死他的鬆獅卻毒死了人以後,心悸之餘大罵潤石:“喪心病狂!活該倒黴!不是人的玩意!” 潤石爺爺在動用了全部的關係網以後,還請了幾個有名的律師,老爺很聰明,不出面,幕後操作,律師的要點在於——一個未成年的孩純屬誤傷,雖然後果嚴重,可是能不能用金錢補償? 再說潤石為什麼要毒死姨媽家的表哥呢?無仇無怨的,幾乎不認識啊! 秀蓮一開始天天在家嚎啕大哭,哭的傷心欲絕了就撞牆,我發現她家的女人都有一個習慣,遇到痛苦的事情就去和牆壁進行親密接觸。 我爸爸攔都攔不住,擎諾去攔她,被她一口氣打了幾個耳光,擎諾說:“媽!爺爺會讓我哥沒事的。你別這樣。”秀蓮破口大罵:“你爺爺那個老不死的!他能幹什麼?他怎麼還不死?他就是倒黴,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