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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沒有眼淚,沒有吭聲。 潤石被打的臉色有些蒼白,稍微彎了一下腰,隨即又立刻直起腰來,嘴角浮出一絲嘲諷的冷笑。 我正視著潤石蒼白的的臉,難抑心疼,卻無法說什麼。 擎諾打完以後,盯著潤石,狠狠地看了幾秒鐘,終於剋制住火焰般的衝動,頭也不回地拉著我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的夜晚,不多的幾顆星星掛在夜幕上眨著眼睛,微風輕唱著歌謠。我此刻已經全身冷汗,被風一吹,抖了一下,可看著劫後餘生的自己,卻慶幸自己總算逃過了一劫,我暫時安全了。 現在的我,有擎諾的保護。 他就象一道最好的屏障,潤石對我的任何攻擊在他面前都會自動止步,潤石寧可自己死了都捨不得讓擎諾傷一點點,所以,我堅定地說我的孩是擎諾的,愛屋及烏,潤石愛擎諾自然就會不顧一切護著擎諾的孩。 如果我說是潤石的孩,未必能逃過此劫。 在擎諾攔計程車的時候,我不自禁地轉過頭看看我和潤石曾經的愛巢。 絕望而凝冷的回望 一滴眼淚差點落下來。 對潤石,我是不忍的,愧疚的,遺憾的,無法彌補的。 我費盡心機,一步步艱難的從潤石那裡跑出來,此刻我望著空無一人的大街,卻突然感到從未有過的孤獨。 我身上單薄的衣裳抵擋不住午夜冷風的侵襲,滲入絲絲涼意。我心波濤洶湧,對於我剛才離開的那個地方,每走出一步,意味著離危險遠了一分,而自己即將面對的,竟然不是逃出虎口的喜悅,而是徹骨的寒冷。 很多時候,愛就是望著你忽然淚留滿面,而離開你亦是淚水無語地流。 計程車還沒影,擎諾只得帶著我走向外面的主幹道去攔車,路上,他輕聲問:“孩到底是誰的?” “沒有孩。”我也低聲回答。男人的眼淚是那樣的令人心碎 “沒有孩。”我也低聲回答。 “孕檢報告從那來的?” “我在醫院偷別人的……我知道他不能放過我,我得給自己留好後路,他剛才說把錄音筆交給警方……擎諾,謝謝你……” “你怎麼就知道我能救你?”他忽然停下腳步,轉身,問我。 他的動作和言語都很溫柔,但是,讓人有種空虛莫名的害怕,似乎什麼東西越來越遠了。 我一下張口結舌。“你是我二哥啊!” 說完了,我都感到我自己無恥無極限! 計程車安靜地行駛,擎諾很安靜。 我望著車窗外,心抖成一團。 潤石,永別了,我知道我再見不到他了,此生。 一個轉身,或許就是一個世紀; 可為什麼轉了身,還帶著你的影? 那一抹永生無法忘卻的記憶,那如花開花謝般的瞬間柔情,雖很短,卻美極,將隨我們漂泊一生,生長在我和潤石心的一個最最隱秘的地方,外人無法看到,只有這裡才是屬於真實的自己。 這個彪悍威猛的男人在17歲的我面前開啟了一個關於愛情的門,但是,我並沒有來得及走進去就倉促地轉身離開了。 那個時候,稚嫩的我,真的不懂愛情。” 也許,懂得了以後,就會覺得,無法怨懟,只能嘆息了。 多少年以後,潤石卻沒有一句怨言的在另外一個女孩面前說我,講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說我的時候每一句話裡都是懺悔,都是淚水,都是錐心入骨。 計程車無聲地行駛著,我小心翼翼地側頭看著擎諾絕美的側面,想起來我和潤石在床上相擁的時候,看到他身上至今還留著一道道傷痕,我好奇地問起來,他說那是他父親用幾條硬鐵絲扭在一起抽的,說來好笑,他15歲那年,忘記為了什麼事了,他父親又沒由來地抽風,把他和擎諾分別狠揍了一頓,潤石到沒什麼,習慣成自然了,擎諾咽不下這口氣,想了一個損招。 以前他們住的房有一個地下室,那時候房舊,沒暖氣,冬天燒蜂窩煤,這個任務是潤石承擔的。幾天以後他們兄弟倆和幾個人要代表學校參加省裡的飛機模型比賽,去一個星期,秀蓮自然是不會做生爐這種骯髒的累活的,只能潤石爸爸來每天生爐了,地下室的門是朝外開的,因此擎諾就在地下室的門裡幾厘米處懸空拉了一道鐵絲,位置到腳脖那裡,潤石爸爸一進去,光線很暗,猝不及防八成就得摔一個滿嘴煤,擎諾又估計了一下爸爸的身高,在他摔下去的臉的位置擺了很多尖銳的廢鐵,成心磕掉他爹的滿口牙。 潤石曾經勸阻擎諾別這樣幹,畢竟他是你親爹,擎諾卻冷然道:“等我回來我自己領罪,我寧可被打個半死也想看看這頭牲口被磕的半人半鬼的樣!” 潤石只得無語。 他們出發了。 第二天晚上,潤石爸爸就真了擎諾的計,被鐵絲絆倒了磕的滿臉是血,頭都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