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極好的,售價也很高,在海外,寸餘高的一小瓶可售一枚金幣,等同咱們這裡的十兩銀子。這樣的利益,難道不足以咱們投入了本錢,冒一回險麼?”
“其實,凡事哪裡有完全有把握的?就像海兒所在的思學書院裡,那些學子們無不是寒窗多年,勤奮讀書,家中父母對他們都寄以厚望,供養他們的衣食筆墨,所費不貲,清貧些的人家,更是竭盡所能,甚至有為之嫁女貪索聘禮的。但即便是思學書院,求不得功名的也不在少數!”林雪峰沉聲道:“依我看來,這樣豈不是前景不定,風險更大?”
“這......”朱氏聽了不禁愣住了,仔細想了想,林雪峰的這番話也甚是有道理。都說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戰場上如此,科場上其實不也是這般麼?只是,表面看起來,沒有那麼慘烈罷了!學子們就是科舉不利,好歹也是讀書人,比起平民百姓來,出路還是要廣得多,再差也能當個賬房、文書,開個私塾,教幾個小童什麼的,只要能放下讀書人的面子,也能過得還行。只是,那些學子們都是夢想著‘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豈能甘心呢?就是老爺,眼下是看開了,以前雖也是舉人之尊了,不也是為沒能考中進士而耿耿於懷麼?他不願入仕,外人都讚譽為淡泊名利,其實,朱氏卻是知道的,老爺那是嫌棄舉人能授予的官位不高,心中看不上而已。老爺這些年來,過著詩酒自娛的逍遙快活日子,但他就甘心了麼?沒有!
好在,林家是清貴門第,老爺又有爵位傍身,家中富足安逸,這官兒麼,做不做也無甚大礙。可旁人家卻沒有這樣的幸運,科場不順,若是再為生活奔忙,可多麼尷尬失意啊!朱氏感嘆了一聲,忽然就想起了林海,心中倏地一沉。
海兒是她一生的驕傲和指望,也是林家唯一的繼承人,素來懂事聰慧,學業也很優秀,朱氏當然對她是信心滿滿。只是,誰也不能擔保,海兒就一定能得償所願。古來,懷才不遇的文士們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