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眾人預料之外情喇中,那八個年輕修士十分光榮的灰飛煙滅,連叫慘也沒有來得及發出。就化成一縷縷血霧,消失在漫天神光中。
“鯨昆雜毛,你敢坑害我沐家的子弟?”一聲怒喝,接著一個發狂的中年男子從一群年輕人身邊擠了進去,指著那仙風道骨的老道十指發顫。
“無量天尊。沐道友這話從何說起,你可不能當著全天下同道面前誹謗我啊!”仙風道骨的老道一臉茫然地說。演技爐火純青。比雙簧演員還入戲,一副悲天憫人模樣,要有多範兒就有多範兒。
那中年男子氣得渾身一陣哆嗦:“鯨昆,你無恥,你好卑鄙,你竟然古惑我沐家的年輕弟子去送死。你太下流了。”
“胡說,貧道一心向道,心懷大慈悲,一生清心寡慾從不勾引女道友。何來下流之說?沐風波,你是在抵毀貧道的清白,汙辱我崆峒道派的清譽。你再胡攪蠻纏,貧道不是不會發火的,小心老道送你去見三清道尊。”仙風道樣世外高人的老道眨巴了一下眼睛,一副受盡委屈,被人冤枉的模樣,然後越說越生氣,最後哇哇大叫起來,似乎沐風波再多說一句,貧道就幹掉你。
“你,你,你……”沐風波肺都氣炸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如此無恥的,奈何對方實力太強,崆峒道教來頭太大,他滿腔怒火憋得讓他那張儒雅的臉蛋活像一隻猴屁股。
“真是世風日下,睜著眼睛說瞎話,貧道怎麼會勾引人,哦不,是古惑他人去送死,無量那個天尊。”鯨昆老道吹了吹鬍須,鄙夷地瞪了沐風波一眼,一副貧道不跟你一般見識,然後慢悠慢悠的回到崆峒道教人群中去了。
留下一群目瞪口呆,全傻了眼的年輕人,以及那個吃了大虧,卻屁也不敢放的沐風波。
而這一點浪花,沒能在人群中掀起多少駭浪,甚至沒有一個人去同情沐風波。
拳頭大過道理,這是很哲理的。只有無數的長輩們在警告自己家的子弟們,一定要記住那張老臉,千萬別被他道貌岸然的外表給忽悠了。
真正的大人物們是不會關心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巫陣內的秦棣,露出各種複雜的表情。
“秦昊兄,秦家是不是有進入這座巫陣的方法?”李浩然看著秦棣不斷拉近與巫殿的距離,一張儒雅的臉陰沉得快滴出水來,偏頭瞥了眼同樣陰沉著一張臉的秦昊。
“你不配知道。”秦昊迎著李浩然目光,露出一個屑的表情。剛才祖印險些被秦棣奪去,讓他嚇了一跳,感覺在群雄面前丟盡了面子,這時候正不爽呢,會給李浩然好臉色才怪。
李浩然望了望秦昊祭於頭頂上的金印,敢怒不敢言。這次李家失去了竹書,等於失去了與趙孤九秦昊們叫板的籌碼,只能忍氣吞生,暗恨秦棣。
“快看,他在幹什麼?”
就在這時,一群生怕秦棣把巫殿打包帶走的強者們,突然看到秦棣停了下來,在原地一陣佈置,好像……是要在哪裡安窩。
“他這是在佈置陣法。”蜀山那青衣老道精通陣法,瞧出了些端倪,有點不可置信地道:“在陣中再佈陣,這,這可能嗎?”。
他感覺有些天方夜譚,將腦袋裡的所學都狂翻了一遍,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卻遺撼發現,自己的知識太單一了,沒這方面的見識。
然而在陣中悠栽悠栽的秦棣,根本不給陣外的觀眾們一丁點喘息的機會,在數千人目瞪口呆中,他雙手行雲流水般結出一個一個的陣紋,速度飛快,讓人眼花繚亂地在虛空中刻滿了整整數百道神紋。
然後“轟”的一聲,觀眾們清晰的看到,一道由陣紋和符文結成的光幕將秦棣籠罩,盪漾起一波一波的漣漪,最後一座陣法,就這般洋洋灑灑,毫無凝滯的橫空出世了。
更令觀眾們吃驚的是,秦棣的這座陣法在出現的那一剎那,分明將瀰漫在巫陣中的神光擠壓了幾下,竟沒有引起神光的反彈。
給人的感覺就是這一大一小的兩座陣法,好象在一瞬間融合了一般。
“這,這怎可能?”蜀山那老道瞪大了眼,一臉不可置信:“陣中有陣,這秘法不是早就消失了嗎?”。
不僅他不敢相信,就連親手佈置這陣法的秦棣兄,一樣瞠目結舌,看著一道道陣紋將他籠罩,彷彿就這一下,他就進入了另一個時空裡。
“顧客老弟,這是你的運氣,這座‘十二鎮仙巫陣’暗藏著空間與時間的力量,你只需要將時間的陣勢引出來,再配合我給你的佈陣方法,你連佈陣的材料都節省了。”中年男子輕輕地在秦棣